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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惹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毕竟夹在你们中间,弄得我也挺难做人的。”“你不怕我把姓赵的那些事情告诉别人?”
“过失杀人总没有猥亵表弟难听。何况方源,我是个生意圈子里混的人,实在不行了往靳炎身后一躲,天塌下来都砸不到我头上。而你呢,你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不怕我一怒之下鱼死网破,大家一起身败名裂?”
“……”方源沉默半晌,突然问:“靳炎对你很好?”
“是。”
“那我在你眼里又怎么样?”
问这话的时候他表情平静,蒋衾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你太偏执了。”
“……我偏执?!”
“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胜利总是你的,正义总站在你那一方,你要抓的人就一定罪无可赦,你要爱的人就一定要爱上你……这是很讨人厌的。”
“所以你讨厌我?”
蒋衾顿了顿,说:“没有。”
他们对视良久,方源绕过病床走到他面前,冷冷说:“我不相信。你来看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阳光从窗外洒进病房,蒋衾微微眯起眼,眼睫下垂的弧度都清晰可见。他们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直到有一瞬间方源突然产生了不再探寻这个答案的冲动,他刚想说算了吧你就当我没问过吧的时候,蒋衾缓缓说:“不知道……我就下意识的,想看看能帮你什么忙。”
方源微微有点意外,半晌才迟疑道:“蒋衾……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那次在时星娱乐的事情……后来你还恨我吗?”
蒋衾露出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
“早就没感觉了。我在法庭上举证你的事你还恨我吗?”
“……也没感觉了。”
“所以啊,听说你病了,我只是来看看你。”
其实这已经是两人之间,除了情侣之外最好的关系。除了亲生父母和方源之外,蒋衾不会在听说哪个亲戚生病后连夜赶来探望;除了蒋衾之外,方源也不会轻易饶过任何阻碍自己仕途的人。
他们之间曾有过那么多欺骗和利用,然而当风浪平息下来,他们再次凝视彼此,一切嫌隙都瞬间消失无踪;那便是牢不可破的血缘的作用。
方源叹了口气,低下头去。过了几秒他感到蒋衾轻轻在自己头发上摸了一下,说:“谢谢你的喜欢,对不起。”
“……嗯,没关系。”
医院外的大街上车水马龙,夕阳在城市大厦的玻璃墙面上几重反射,又穿过树梢,斜斜的洒在马路上。靳炎叼着根烟站在红绿灯下,一会儿低头数数蚂蚁,一会儿又抬头看看手表,眉毛拧出一个烦躁的结。
蒋衾偷偷走到他身后,还没来得及吓人,靳炎猛地转身怒道:“为什么要这么久!”
“喂!”蒋衾自己吓了一跳:“凶什么凶!谁让你偷跑出来的,我家厨房里土豆都削完皮了吗?!”
“老子不过来,眼睁睁看着你溜出去跟姓方的偷情?告诉你,土豆皮早就削好了,岳母说我修完空调就可以出来想干啥干啥!”
“谁是你岳母?你有岳母吗?那个是你婆婆!”
“婆你个头,快来跟老公回家过夫妻生活。喂那个等车的——!一百块钱给你,这个的士让给我……”
靳土匪神气活现的夹着媳妇,就像叼住了小羊羔的大灰狼,迫不及待的跑回窝里去慢慢啃。可怜蒋傲娇被磕磕碰碰的拖着跑,又要护着眼镜不掉下来,又要注意平衡不摔倒,上车时险些一头撞到靳炎的屁股上。
s市的另一头,蒋母做好饭菜,看看时钟,大发雷霆道:“都上哪野去了,眼看着吃晚饭了还不回家?!”
黎小檬立刻讨好摇尾巴:“马上就回来啦,靶拔麻麻马上就回来啦。”
夕阳渐渐从城市的一端落下,无数车辆和行人汇聚在道路上,从四面八方通向归途。十多年前他们狼狈不堪匆匆逃离的故乡,此刻正沐浴着金红色的余晖,向游子张开温柔的怀抱。
远方夜幕初降,无数人家亮起灯光,从s市上空俯览而去,就仿佛夜色中一条无边的浩瀚的长河。
而属于靳炎和蒋衾的那盏灯火,正在余晖与夜色交接的大地上,闪烁着微弱而温暖的光芒,默默等待着他们从远方回家。
——我们的happy endg——
番外
靳小炎十岁生日,蒋小衾摸出积攒已久的零花钱,买了个巴掌大的奶油蛋糕,眼巴巴捧着跑去卖萌。
靳炎从小不爱吃甜食,象征性咬了一口,剩下的蒋衾呼噜噜全吃了。
“我妈没了。”靳小炎坐在边上幽幽的说。
蒋小衾一嘴奶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有妈?”
“……”
“没事啦,”蒋小衾故作成熟道,“你还有我呢。”
靳炎二十岁生日,蒋衾从另一座城市坐了老远的车,跑来大学看他。
彼时靳炎早已退学,跟着靳卫国做黑道生意,道上人人见了都要叫一声小靳哥。小靳哥眼光毒辣,出手狠准,很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上边一排哥哥姐姐都念佛不已,热切盼望他早点讨个端庄贤淑的媳妇,打破靳家不论如何也生不出儿子的魔咒。
被寄予厚望的靳炎同志无知无觉,叫他去生日派对他就去,结果去了才发现满眼莺莺燕燕,全是各地大佬的妹妹/女儿/侄女/孙女……一水的黑色娘子军。
靳卫国老泪纵横,拉着弟弟的手说:“老幺啊,加把劲,靳家的香火就全指望在你身上了……”
靳炎肚子里那根花花肠子还没来得及动,手机铃声响了,蒋衾在电话那边问:“你怎么不在宿舍?”
“你!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过生日啊。”
靳炎瞬间魂飞魄散,一脚把靳卫国踹开,屁滚尿流的跑了。
后来靳家得知蒋衾的存在,上上下下同仇敌忾,决定把这个坏人香火的男狐狸精(大误)给赶出去。靳卫国身为大哥,责无旁贷的找上门,指着蒋衾唾沫横飞说:“别做梦了!你一辈子都别想进我老靳家大门!”
蒋衾冷冷说:“是么?”然后眼睛一横。
靳炎只觉得自己被刀锋似的目光迎面一剜,膝盖立刻软了,拉着靳卫国的手情真意切道:“大哥,其实我姓蒋……”然后转身扑通一声跪在蒋衾面前:“亲爱的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请相信我忠心昭昭可堪日月千万别被小人挑拨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去派出所改姓——!”
蒋衾志得意满:“姓就不用改了,入赘吧。”
靳炎:“没问题!”
靳卫国:“……”
靳炎三十岁生日前夕,为商谈一项重要合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