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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渡怀孕了。
医院检查出来的时候刚好五周,单渡很高兴这个孩子的到来,庾阙也是。
这个孩子对于失去过一次的父母而言,意义更重。
单渡想提早日程回去,回家一趟,带着庾阙和新到来的孩子。
单威经常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看看他,他现在已经开始养老了,身边连个陪的人都没有很凄惨。单渡不信,但他的女儿只有她一个。她不回去他有谁都不是至亲的骨肉。
这是她如今作为一名人妻,人母后的宽容和理解。
庾阙有点意外她突然坚持要回去见单威这个决定,尤其是现在她刚检查出来身孕,他不希望她累。
单渡说不会。
庾阙又觉得可能是他说出自己的身世让她产生了些想法。
比如,迫切地想要给他来自家庭的温暖。
但单渡否决了,后又想了想说不完全是,她已经很久没回去,有点想家了。
昨天庾阙在孕妇手册上看到说怀孕初期孕妇体内雌激素、孕激素、绒毛膜促x腺激素都会增多,神经递质也会增加,从而影响到孕妇的心情。所以另一半要格外照顾到孕妇的情绪。
庾阙不持反对意见了,着手改了下面的行程。
又在雾蒙蒙的巴黎待了几天后,庾阙和单渡回了国,在萧山机场落地。
单威很高兴,亲自开的车来接他们。
开车没回家,直接去了湖墅南路的万豪酒店,他在那里摆了宴席,请了不少亲朋好友,为的就是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他的女婿。
单威很喜欢庾阙,所以对两个人闪领证这件事儿一点也不生气。只催着,婚事抓紧办。
庾阙点头,说一直记着。
单渡嫌他啰嗦,说不着急,让他别操心。
单渡又告诉他,“你要当外公了。”
单威惊讶,又诧异地看一眼庾阙,后者给他一个确定的眼神,他骤然绽开爽朗的笑声,连拍膝盖说双喜临门,双喜临门。
单威这几年变化不少,都攒在鬓间的白发上了。起初他也不喜见,一冒出白发就去染掉,后来赶不上长的速度,也就看多习惯了。
单渡这次回来,主要是想带庾阙回家,其次是还想跟单威说,如果身边有合适的人,就别寡着。
单威没立马开腔,还是意外在他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这番话从单渡嘴里说出来。
视线又落到庾阙身上,“你教她的?”
庾阙自觉不是,也很诚实,摇了头。
单威就好奇了,长长咦一声。还在质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单渡想给他一记白眼了。
单威欣慰地想出来了理由,笑得较方才更大声:“我女儿真的是长大了。”
单渡稚气的扭过头,鼻间突地有点酸。
庾阙伸手扶在她的后腰上,轻轻搭着,替她回单威的话:“该长大了。爸你以后放心吧。”
所以放心地去安享自己的晚年,单渡有他了。
*
单威拒绝跟着庾阙他们到天津去住,他说在四季宜人的南方生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受不住北方那股子寒和g。而且他的交际圈在这片地上都扎根了,去那么远养老他连个解闷的人都没有。
庾阙和单渡都尊重他的选择。
单威也没有对他们日后在天津定居掺和自己的意见,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想法,日子开心最重要。
在杭州待了几天,庾阙跟单渡便又回了天津。
单渡现在越发懒,回来后哪都不想再去。待在家里看新开的楼盘蓝图。
庾阙陪她一起看,挑房子,也看家具,还有新房子的装修公司,甚至连未来孩子的教育计划也都有了大概轮廓。
庾阙最近买了本孕妇专用的膳食书,跟着食谱做,倒也没出过差错。
饭后就出去溜达一圈,路过花店的时候顺便买束花。偶尔也会回南开走走。
生活就是在微不足道的琐碎里一点点拼凑起来。
单渡没有因为怀孕而性格大变,只是会问题很多。
吃饭的时候,她会问庾阙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庾阙说都喜欢,不是敷衍,是真的没有更喜欢哪一个,都喜欢。
睡觉的时候,她会问庾阙要不要做爱。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已经够引火了,更别说她问的时候手里还拉扯着一条黑蕾丝带。那是她从他的旧衣柜里翻出来的。
八年前的旧物了,他一直没扔。
见他沉着,单渡抬眼看她,眼睛印着床头灯晕h的光,像散着一片天空的星星。
嗓子在烧。刺刺的。
她从薄被里站出来,赤脚小床走近他。还很要命的穿了他以前最爱看她穿的那件镶红丝半身绸裙,深v齐t,平滑的绸料下凸出她胸前的两粒葡萄,像她此时微启的唇,极具诱惑。
柔软的脚心在他脚背上落下,双手圈住他,蕾丝带慢慢遮上他的眼。故意贴着他呼气,问得很多余:“要吗?”
话音还没息落。
单渡整个人被庾阙双手托起,他掌住她的臀瓣,让她把腿缠上他的腰,x贴紧他的。
她笑着把他的动作当做肯定的回答了。
单渡轻轻的在庾阙脑后系上一个结,指尖回到他的眼前,隔着蕾丝带摩挲两下,又将唇贴上去。
“带着,好不好?”她像欣赏博物馆里的展品一样细细临摹着他的脸廓,柔声问。
庾阙在她主动的时候,一向给她最大的发挥空间。顺着她的节奏,他凭她的气息找到她的唇,精准地贴紧,吮走她口中大半氧气,他终于配合的开口:“好。”
单渡乐极了。
但她似乎低估了庾阙的x能力,或者是高估了蕾丝带的遮光度,总之庾阙每次都能在关键的时候激起她的战栗,从她手里悄无声息的夺走主动权,然后适时又还给她。
没多久,她的呼吸b他还重。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条绳子,那也是她在庾阙去洗澡的时候暗暗放下的,庾阙察觉到她的动作,顺着她的胳膊摸过去,一触到就知道了是什么,嘴角倏地扬上去。
她的一条腿还在他的肩上。
这是刚才从m姿势换过来的。
她有点累了。也想分散点庾阙的精力。
庾阙怎么不知道,手握着她的手颈,大大方方地纵着她,问:“想怎么做?”
“绑。”单渡虚喘出一个字。
庾阙当然知道是要绑。
“想我出来?”他问的是下面。
单渡点头,实在太胀了,做过那么多次她都觉得庾阙的那根凶起来能把她顶穿。
这么想着,她也没忍住抱怨:“太大了。”
庾阙见她今天状态确实不如之前,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原因,他依她,将肿胀的阴精撤出来,在她腿间摩挲,说:“是你太紧。”
又问单渡绳子想绑哪里。
单渡其实是想恶作剧,“绑你。”
“两只手。”
“好不好?”
问得相当乖巧,今晚从一开始她都是这样问,让人很难狠心拒绝的那种。
她也仗着庾阙可能不会说不,所以一边卖着乖一边在得寸进尺。
庾阙躺下来,和她平着肩,伸手拉过她的手,两只手缠在一起。
一副既然眼睛都蒙了,也不怕再让你一双手的豪壮感。
单渡沾沾自喜的时候,庾阙又说了:“你和我的,正好两只。”说着,牵着她的手举起来,示意让她开始缠绳子。
单渡:“”
没察觉到动静。
庾阙明知故问:“怎么了?”
单渡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庾阙到底能不能看到。
她不想跟庾阙玩了,压根占不到便宜。
将手从庾阙的掌里挣出来,身体也往旁边挪,一点也不挨到他。
庾阙抬手正要摘眼罩。
视线扫到庾阙胯间那根铁杵,高高的立着。突然心生一计。
单渡立马伸手罩住庾阙的手背不让他摘,上半身压到他胸膛上,怨气满满的在他身上嘟囔:“老公,你让我欺负一回怎么了?”
这一声老公,娇媚的像古时怡红院里的头牌向客官抛扔红手绢,赤裸裸的勾引。
庾阙有点难以把持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全身的热血都往身下钻,胀得宛如要炸的天然气管。
察觉到庾阙此时的难耐,她叫得更生动了。
故意撩他的火:“老公,好不好?”
庾阙就绷着一根神经,强忍着不让自己将她压身下,尽情地插进她的身体,眼下除了操她别无它想。
可一想她现在怀孕了,可能经不住他这么冲撞。
他忍了。
抿着唇,交出性命般的义无反顾地交出自己双手,直直递她眼前。
今晚怎么都随她了。
要他命都行。
*
次日。两个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窗外阳光正好,庾阙开了半窗,下床倒了两杯水。
单渡看着庾阙移动的身影,嘴角还溢着昨晚尝到甜头的得意。
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不新鲜的,她以前问过。
但那时候庾阙的回答太潦草,一点真心都看不到。她想听他好好答。
庾阙走近,停在床边把水递给她一杯。
她抬起素净灵动的脸,灿h的阳光斜照进来,轻轻柔柔地罩住她的脸,竟显得有几分稚嫩。好似八年前一样。
朦胧间,仿佛也把庾阙拉回到八年前。
他们尚未分开。
虽不被众人所知,但他们不在意,秘密的拥有对方,系亲密关系。
搅岁月波澜起伏,最终归于静好的清晨。
难能可贵的,是最简单也最平凡的,如水常流的日与暮。
单渡在这一刻突然了悟,所有人都在绕远路,她也不外如是。
她拥有过为数不多的虔心伴侣关系,每一段都脱离世俗主流的规矩,无拘无束的叛逆着,也不可抑制的痛苦过。
梁乌不是她的家。
漂泊也不是她的宿命。
是庾阙坚定的选择了她,执了盏灯,亮明那条无人可左右的路,她头也不回地走下去,然后找到了另一半完整的自己。
这不是命,她也不信天意。
她问:“庾老师,你爱我吗?”
庾阙此时也忘了要纠正她的称谓,但这不影响他内心的答案,唯一且坚定的:“我爱你。”
她又问:“下了床也爱吗?”
庾阙:“我说爱,就是怎么都爱。”-
正文完。
本来预计的是在年前完结正文,失败了。大家新年快乐。番外会先说说单渡和梁乌以前那段,还有和盛蕊的结局。顺便修下正文,到时链接还是放在微博里。ρо18Χ.νǐρ(po18x.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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