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0.第1867章 器种苗床(十七)
吉尔一行找到拉尼娜的概率,应该无限趋近于零。确认鲜血征伐状态下并没有受到什么束缚后,付前以这个特殊的位面行走在这个特殊监牢,并直接穿行向下。
如果猜测属实,降临的瘟疫骑士可以继承安和怀特一定能力和记忆,那么从它对自己问题的反应,能看出来就连典狱长怀特,都大概率不知道拉尼娜其人。
那意味着就算室女真是关在这里的某个人,大概率也是以其他的身份。
更不用说凭借危在旦夕的那三位,很难说能摸索多大的区域。
这种情况下交易条件可以说随口就来,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当然如果他们真做到了,不代表自己不会兑现。
治一时的病症只是小技,不搞定这份异常背后的存在,困境无法解除的情况下,他们早晚也是同样的下场。
穿行之间,付前也是不忘关注了一下冰墙之后的景象。
跟前面的观察收获一致,这座建筑此刻,就像是孤悬在冰封之海的一粒尘埃,外面除了一片死寂再没有别的东西。
虽然动机未必纯粹,但瘟疫骑士前面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并不只是猩红狂热,监牢正处于某种特殊的禁锢里,作为一个整体发生着转化。
当然从这个角度讲,吉尔三人依旧属于隐患。
要是自认山穷水尽,想要搏一把自己发现不了,进而走上错误的道路,说不定真的可以加速天启骑士的降临。
所以虽然意义不一定特别大,但最简单的处理方式还是直接干掉。
不过他们一定程度上的精神领袖吉尔,只能说悟性还是不错的,很快就提出了一个发挥价值的建议。
找不到藏起来的拉尼娜,不代表三个人拼命找就完全没意义。
至少还有概率,能把有人在找她这份紧张气氛传达下去不是吗?
意义同样不是特别大,但也算跟他们带来的风险抵消了。
当然了,打草惊蛇的主力还要看自己。
快速穿行到更下面一层,退出鲜血征伐的同时,付前的身体已经陡然膨胀,辉煌暴君开启。
抽象的整体,特殊的禁锢,甚至是仪式是吧?
让你体会一下吾即天意的霸道。
……
虽然老是弄坏衣服,但对于抽象和不真实的东西,辉煌暴君从来都有相当的特攻效果。
鉴于有个神秘风范满满的无形整体笼罩,甚至瘟疫骑士遗留的荣光再次证明了这一点,可实在太适合用这个东西来捣乱了。
更不用说因为这次穿的囚服过份宽松,膨胀之后都不用太担心损坏。
一步踏出,穿着已经化为修身款的灰色囚衣,付前赤足行走在这座监牢的最下层。
之所以选择来这里变身,当然不是担心被看到之类。
一方面前面的团队行动是从上到下的,这最后一层还没来过。
另一方面以那三位的行动力和状态,大概率是触及不到这地方了。
遵从收益最大化原则,就算是散步,肯定也是在这里散比较好。
……
果然最深处往往有着不一般的景象。
更寂静,更阴暗,行走在这区别明显的最下层,那种世界深处再无它物的感受愈发明显。
虽然是同色的石材,却几乎已经看不到裸露在外的部分。
或深或浅的结晶把所有东西全都覆盖在下面,乃至照明系统似乎都因此停止运作。
然而距离绝对的黑暗还差得远,比如那缕观感不祥的荧光仍在,再一次证明着“整体”的概念。还有辉煌暴君导致的反馈。
仿佛一切不谐源头的魁梧身躯,于阴暗中行走得并不快。
以至于那被荧光浸润的寒意,都没有因此受到多少扰动。
但这只是表面上。
底层代码升级过的辉煌暴君,果然提升了不止一点。
仅仅几个呼吸间,付前就感受到了这个所在的脆弱。
并非冰冷,荧光之类的这些表象,而是这地方于整个世界的“存在”。
仿佛只要再稍稍大力,历史中记载它的那一页,就会被揉搓得皱皱巴巴,乃至难以辨识。
那位拉尼娜女士,感觉真的很不一般呢。
而瘟疫骑士关于仪式的说法,也更让人有类似的感触了。
眼前发生的事情,远不是普通的两个集团争斗,以至于一方监牢被放毒可以去概括的。
很可能因为自己要找的那位引发,某种东西正在进行中,并且涉及层面相当高。
当然了,现在进度遭遇了小小的打扰。
某个规则淆乱核心的出现,似乎终于得到了反馈。
至少付前行走之间,整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已经从“主不在乎”,转变成了很有几分排斥。
当然还是差得太远。
“要有光!”
不仅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行走其中的同时,付前甚至打个响指庄严宣告。
又一道辉煌光华从身上绽放。
律令残渣。
自从上次苦读誊真录,领悟厌世之道后,三个光环之间早就已经是独立关系,可以一起开启。
而既然都是辉煌暴君了,加个特效让人不敢直视也很合理吧?
虽然感觉上某些潜藏的刁民,负面情绪似乎更加重了——
付前停下了脚步,注视着前方不远处。
因为没改造什么监牢的原因,这一层相比空旷得多。
但并非什么都没有。
就在注视的那一点,之前见过的那种凸出向下的穹顶,可以看到对称的两个。
而无所不在的剔透结晶,以不太对称的方式,从上面一路绵延而下直至地面,观感如冰殿帷幕。
一眼望去,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轻轻拂动,有雍容华贵之人从那里走出来——真的在动。
下一刻律令残渣的光辉映照下,那帷幕竟是开始了飞快滋长。
效率之高,观感几乎真的像微风拂动。
而就在两边共同交织成一个环形门扉刹那,上面附着的那丝不祥的荧光,竟是发生了一丝微妙的转变,绿上加白。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仿佛让距离失去意义的白色,笔直地贯穿了付前站立的位置。
没数错的话应该是五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