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页

    ——
    坐在了涉谷事变之前五条悟说要和你来的餐厅，你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仿佛你昨天才在下班时应了他的约。
    对面打扮正式的他似乎有些局促，你也一样。
    这是你们确认关系后第一次约会，明明平时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少，但是你还是紧张了起来。
    “解决事件之后，花音有什么打算吗？”他拿过了你的盘子，低头为你切着牛排，随后自然地递给了你。
    “继续做五条的助教吧……因为有你在，学校应该会恢复正常。至于咒术界那面的话，还是要看他们后续的态度如何。如果他们想维持之前的平衡也就罢了，如果他们选择撕破脸……那么就算五条想取代统治者的话，我也会努力去帮忙的。”
    你为自己倒了一杯餐酒，如此回复道。
    仿佛与咒术界为敌也完全不在意。
    你不知道你无意间展现出的完全依赖让对面的人有多么开心。
    五条的情绪也变得愉悦，他托腮看着你，说道：“嗯！那么这之后我会去规划一下的……不过花音，我希望不久之后，你能处在更好的位置。”
    “更好的位置？”你疑惑地抬眼看他。
    他想到的是颠覆咒术界后的事情吗，不会是派你去做什么总监或者秘书吧？
    难道你要过上伊地知先生那种社畜生活了吗？996？或者007？
    他眯眼一笑，用餐巾拭去了你嘴角的痕迹：
    “我身边的位置，更好。”
    你现在不就是在他身边吗？他身边的位置还有什么吗……助教？女友？
    你有点懵，毕竟你已经是他的助教兼女友了。
    看着你迷茫的黑瞳，他似乎被击中了。
    过了半晌，你看着对面的五条悟忍不住拉开椅子离开了他自己的座位，走到了你的面前：
    “其实我刚才就在想，要怎么样委婉一点地告诉你……但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我说的身边……是床边，又或者是枕边。”
    你的瞳孔张大了几分。
    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吗？确认了男女恋爱关系之后，五条悟他，难道要开始耍流氓了吗？
    你握紧了双拳有些紧张——你个五条悟，平时一副浓眉大眼根正苗红的样子，居然、居然要对你做那种不河蟹的事情吗？
    看着你有趣的表情，五条忍不住笑了出来，弹了一下你的额头：
    “你在想些什么啊……我的意思是——尘埃落定之后，五条家家主夫人的位置，为你而留。”
    他掰着手指头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因为现在有很多事情，还要处理很多人，所以不方便举行各种仪式。我打算在安定下来之后，再去决定一些终身大事。”
    你被吓得直接干掉了手里的一杯酒。
    看着空空的杯子，你现在满脑子都是——
    捧杯的手，微微颤抖，撩人的五条有一手。
    他刚刚说了什么？终、身、大、事？！
    五条悟看着你颤抖着手继续倒酒的动作，问道：“为什么要喝那个？”
    你知道五条悟是很讨厌酒这种东西的，他讨厌着任何对大脑有害、可能会使他不清醒的东西。
    于是你思绪混乱地回了一句：“啊，因为很开心，自然就会喝酒。”
    “喝酒，代表此刻的花音在开心吗？”
    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抓住了你的手后试探性地借着你的酒杯浅酌了一口，皱起了眉头，脸颊迅速泛出肉眼可见的红。
    他的酒量似乎很差。
    ……
    半晌后，你叹了口气接住醉倒的五条。
    好家伙，有人是一杯倒，五条悟是一口倒。
    不过这也让你方便了不少。
    因为……你本来还想着约会之后要怎么偷偷独自离开。
    很抱歉，五条。
    今天是你有记忆以来过的最开心的一天。
    你当然不可能心大到在东京与其他地区水深火热的时候还想着经营自己的爱情。今天和五条的约会，是自私的你想为自己留下最后的美好记忆。
    眼神清醒的你将五条安置好后便离开了。
    接下来你要去往的，便是天元所在之处，薨星宫。
    你，月见里花音，最后的选择是牺牲。
    在去往薨星宫的路上，五条的身影一遍遍浮现在你的脑海中——
    其实你也很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可惜你不能这样做。
    选择剥离神格，面对未知的风险，既是为了你身边的人，也是为了五条所期望的咒术界能变得更好。
    ……
    到达了天元所在之处，你看到了天元慈爱的目光。
    他说他很佩服你，能够果断选择这种自我牺牲的方式。
    你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半调侃着回复了一句，为了人类。
    你不知道剥离神格的仪式过程如何，结果如何。
    你只是单纯地平躺在有些冰冷的台上，任凭刺眼的光芒逐渐占据了你的视线。
    这个光线让你想起了那天午后的阳光，你在做着生奶油大福，身后是抱着你的五条，他温柔在你耳边说道“是，哪个更甜呢？”
    你想起了交流会后那恶作剧一般的亲吻。
    你想起了他把你按在墙上说着“不会放任他的女人去死”。
    你想起了灯光下他因喝下了不习惯的酒精制品而泛红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