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飞跃鸟巢

    33用一种非常极端的方式止住王晁胸膛上的喷血口，那就是直接用她的毒刺缝合，在她的操控下，毒刺弯曲、打结缝合了伤口。
    明明被捅中心脏的王晁重重呼吸几口气后，眼神便迷离起来，很快呼吸均匀的昏睡过去。
    而无法进入精神世界，却把中年人爆头的楚徐，回过神后开始剧烈呕吐。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脑浆迸裂的她，产生了严重的生理不适。
    接过33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楚徐低声道了声谢。
    “你是不是能力不稳定？”33虽然是询问楚徐，却是依旧观察着王晁的状态，不多但是基础的医学知识告诉她，这个男人如果是个正常人一定死透了。
    “我不知道。”楚徐随着33的目光也看向王晁。
    “是不是因为例假。”33瞄了一眼楚徐的牛仔裤，那里已经一片暗红。
    “我不知道。”楚徐低着头，用手挡住下体，左右观察房间里的物品。
    推开一间房门，楚徐想找找有没有合适的换洗衣服和卫生巾，但是推开门的一瞬间她愣着了。
    捂住嘴，不让哭声传出来，楚徐觉得双腿发软，不由得后退两步。
    33察觉到了楚徐的异样，走到近前向屋内张望。昏暗的房间，一张桌子上，绑着一个人的身体，只有身体，没有四肢，而她的双眼被布蒙着。
    “还活着。”33将手指搭在那人的脖子上说。
    “那个男人，他……”楚徐捂着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
    “我翻过了，屋里没有食物了，有的水是雨水。”33把楚徐的推测推进了深渊。
    呜呜声响起。
    33将耳朵贴近那人的嘴，听到了轻声的呢喃。
    “救……救……救救我。好……好……疼。”
    33轻抚她的头发，将凌乱的发丝捋顺，轻声说：
    “不疼了，不疼了。”同时，一根毒刺刺中了她。
    “你……你……”楚徐看着不再动弹的她，再看着33抽出毒刺。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33瞪了楚徐一眼，拿出一颗种子种在她的嘴里，“像朵花一样开放吧，别了这肮脏的世界。”
    33与楚徐擦肩而过时，轻声说道：“咱们还得活着。”
    “妈的。”王晁的声音传来。
    33脚步立马变得轻盈，只是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知道做的对并不能阻止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杀人的不适。
    楚徐斜依着门槛，看着桌子上的她嘴中慢慢的钻出一颗花苗，纷杂混乱的思绪让她不能平静分毫。
    转过头时，看到33扑在王晁怀里，王晁一脸不可思议。
    “我记得，我记得他捅了我一刀，我踹了他一脚，怎么……脑袋都踹炸了？”
    王晁明显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或者是昏厥造成了记忆的不连贯，让他没法理性思考。
    “是楚徐干的啦！”33解释着，手指转动，缝合的藤蔓钻出王晁的伤口，因为伤口已经愈合。
    王晁一脸不可思议的转头寻找楚徐的身影，一脸惊愕过度的表情，心想的是这娘们也太狠了，直接就爆头？
    楚徐下意识的侧身进了房间，躲避王晁的视线，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是叁个人都稀里糊涂的挺过了第一次杀人的不适，不管道理是怎样的，对于同类相残，都是正常心理极度不可接受的。而这间房间里，唯一不正常心理的那个人，却是没了脑袋。
    王晁顺着窗缝向楼下张望，有不少变异者在楼下游荡，似乎是认准了楼内有食物一般。将手中的衣物团成球，用力向小区的围栏外扔。
    本应该落在公路上的衣物在空中散乱开来，一阵风吹过，衣物完全展开正好铺在围栏上。同时风也将衣物上的气味吹散开来。衣物中赫然有带血的牛仔裤和内裤。
    看着蜂蛹而至的变异者，王晁转身冲着满脸羞红的楚徐挑了挑大拇指。因为那衣物正是她的，既然血可以吸引变异者来，那么也就一定能吸引他们走。
    楼下绝大多数变异者被围栏上的内裤吸引走，王晁等人冲出房间却没有下楼，而是上楼。
    干掉拦路的变异者，王晁等人顺利的冲上屋顶。
    堵住屋顶的消防出口，迅速清理楼道的晾衣绳，王晁再度臌胀身体，这一次却是比往常更巨大，身高已经达到两米，侧身都已经无法通过消防门。
    深呼吸几口气，王晁点了点头，伏在地上。
    楚徐和33爬上王晁的背，楚徐冲着小小说了一句：“跟着妈妈。”
    “好了嘛？”王晁低吼一声，听到应答后。王晁大步向前，逐渐加速，最后一脚踏上屋顶边缘，一跃而起，飞向最近的另一栋楼。
    王晁的速度不足以让他跳上另一栋的屋顶，即使是这种普通小区的比较近的楼间距。错过了楼顶，但是却不一定错过阳台。王晁猛甩双臂，胳膊足足拉长两米，恰好抓住一层的阳台。抓紧阳台，直接荡向了下一层的窗户，撞破玻璃后，四肢着地硬生生停止身体前冲。
    楚徐和33快速跳下来，跑到窗口观察刚才的声响有没有引来变异者。王晁则是缩小身形，节省体力，同时开始检查房间。
    站在屋顶观察叁人的小小，听着身后的响动回头张望，发现已经有变异者上了屋顶，正向它走来。
    又转头看着和自己招手的楚徐，小小扑打着翅膀，很轻松的就飞到了楚徐身边，甚至没有在空气中留下涟漪。
    按碎了几个楼层内原住民的脑袋，王晁迅速用家具阻塞了消防通道。因为他幸运的找到了食物，而且是生食和零食都有。
    “准备两顿的食物，吃不了的藏起来，咱们不带走。”王晁一边吩咐，一边翻找屋内的可用物资。
    “不考虑留下嘛？”楚徐则是在衣柜中找到了她最需要的物资，防止她到处流血的法宝，卫生巾。
    “还不确定小区是否安全，而且不能确定稳定的食物源。休息一晚上，咱们轻装出发。要么找到大超市，有足够的食物，咱们能开始种植粮食，要么，有其它粮食来源。否则，咱们可能不能在一个地方久留。”
    “知道了。”楚徐应了一声，翻找到一个双肩包，立马背了起来，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准备物资不是。
    “你身体不舒服么？”王晁忽然扭头看向楚徐，“要不明天我先探探路，安全的话，我再回来接你。”
    “不用。”楚徐立马否定，“我不想做累赘。”
    “哪里的话。”王晁起身向楚徐走去。
    “王晁。”楚徐叫住对方，转头郑重的说道：“我们随时都可能丧命，所以都得学会坚强，即使你想照顾我，我也得学会坚强。”
    “我们一起努力活下去。”王晁笑着看着楚徐，然后忽然想到什么，“33！”
    楚徐愣了一瞬就，也听到了小声的哼唱声，是33在轻声哼唱。
    “厨娘的爱~要创造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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