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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龄声音在抖,说什么......对不起龄龄!爸爸真的是为你好!
寒龄吼道: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在她的追问下,寒程良把当年去找陈郁宽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龄龄,你相信爸爸,爸爸当初真的是为你好才去找的他,爸爸只是想让你好啊!当年你们确实是不合适!他确实是会耽误你!
寒龄看着寒程良一张一合的嘴,大脑完全空白,她甚至无法思考他刚才话里的含义,脑子中只有一句话来回闪过。
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她呆愣着,艰难开口:所以当初他不是真心跟我分开,都是为了我......
龄龄,是爸爸不对,寒程良说,这些年看你因为他这么伤心,爸爸也想过把事情真相告诉你,可是爸爸怕啊,怕你不原谅我,把你跟爸爸决裂!
寒龄无法接受这个迟到四年的真相,想起过往的种种,眼泪越掉越凶,她已经忘了要发脾气,忘了要质问寒程良为什么这样。
她整个人像被定住一般,只有眼睛在不停地掉着眼泪。
寒程良看她这幅样子,又害怕又心疼,龄龄!你别哭,都是爸爸不对,爸爸给你们赔罪!
所以......寒龄目光慢慢转向他,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们平白无故被分开了四年?
因为你的一句话,我恨了他四年?
爸,她无声地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因为爸爸只想你好!寒程良吼道,爸爸当时看你已经被他迷昏了头,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前途!爸爸看不下去啊!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能放任你把前途毁在别人身上!你当时才十八岁,你要爸爸怎么办!难道看你因为一个男人放弃大好的青春年华吗!!
这个消息冲击力太大,寒龄像被一道闷雷当头劈下,久久都回不过神。
她现在不想听这些,也不想去思考这些,她只想见陈郁宽,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错怪了你。
对不起跟你发那么大脾气。
对不起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对不起......
对不起......
手机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寒龄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陈郁宽的消息。
陈郁宽:[在看吗?]
陈郁宽:[还有五分钟开始了。]
考虑到他的演唱会,寒龄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说这件事,只是给他回:[陈郁宽,演唱会结束你能给我打个电话么。]
陈郁宽:[想我了?]
寒龄:[可以么。]
陈郁宽:[结束第一秒就给你打,行么?]
寒龄强忍着眼泪,回复了一个:好。
她放下手机没多久,陈郁宽的演唱会开始。
寒龄眼泪早已经花了脸,她顾不上这些,视线紧紧盯着屏幕。
画面里,没有过多很复杂的道具,台上只立着一个麦架,旁边还竖着一把吉他。
大家好,我是陈郁宽。
伴随着他的一声自我介绍,舞台的灯光瞬间暗下去,几秒后,一道舞台的聚光灯亮起,四面八方的灯光汇聚到一起照在他身上。
周遭的一切都被淡化,屏幕中,只有陈郁宽的身影。
他穿着简单,单穿一件白T,是记忆中最开始的样子。
龄龄,你能原谅爸爸吗?
寒龄没抬头,眼睛一直看着屏幕,她哑声:爸,我没法原谅你。
我......
但是我也没有理由怪你。
寒程良瞬间热泪盈眶,龄龄......
寒龄没再说话,她站起来,后知后觉身体麻木一片。
回到房间,她跌坐到地上,捧着手机边流泪边看陈郁宽的演唱会。
她无法想象陈郁宽这些年是怎么独自背负真相走过来的。
她不了解情况,所以她恨他,无端地跟他发脾气,说狠话。
她说:爱而不得就是我对你最好的报复。
她说:我永远都不会爱你。
她说:陈郁宽,我也要让你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她说她说.......
她说了太多伤人的话。
现在回想起这些,寒龄心痛到无法自抑。
她无法想象。
陈郁宽到底是怎样承受着这一切,还在无条件无理由的来爱她。
当初的他,又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跟她说出分开的那些话。
她自责、愧疚、压抑、心疼。
这么些年,她一直都错怪了陈郁宽。
曾经她怀疑陈郁宽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可现在,她无条件相信。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
陈郁宽的爱从来都没变。
寒龄视线重新看向屏幕,不知不觉间,演唱会已经进入了尾声。
陈郁宽握着话筒,微微喘息着说:还有最后一首歌,我要送给一个特别的人。
寒龄不用想就知道了他说的这个特别的人是谁。
是自己。
心跳在此时加快,一下一下疯狂跳动着。
寒龄看到陈郁宽的视线直直看着镜头,像是在隔着屏幕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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