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013 上课
“好了，继续上课吧！”老师无奈地看了眼第五霰儿，拍拍手安抚道。“同学们打开课本地三十三页，下面进入实际操作模式，有想要自荐的同学吗？”
教室瞬间安静了下，然后有人喊道“老师！让新同学来试试看吧！”
雹小米愕然：“！”
什，什么？！她还没准备就要被押上去了？
急忙低头看课本上的要求……
三十三页，三十三页的是……五线谱……
实际操作模式要求是……
弹，弹钢琴？！【黑】
“直接从旋律的部分开始吧，跳过序曲从第八小节开始，重复记号之后，苞米同学你看得懂乐谱吧？”老师的声音平平，话里却隐藏着耐人寻味的鄙夷气息。
小米滴汗……
她……
不是小米吹嘘，她看得懂，不只是看得懂还能写出来。
起码，至今为止她自己创作的歌曲，光成名的都已经有十几首…………
但是…………
只是………………
“老师……我，我不会……弹钢琴……”
“哦，”老师惊讶了一下，很快恢复职业性表情，毕竟钢琴虽然是最正规，最受欢迎的乐器之一，但不是人人都会也很正常。“是吗？那苞米同学有擅长的乐器吗？”
小米很努力地想了想，摇头。
没有……
她没有任何会的乐器！
怎么办……
老师竭力压制住自己的不喜，扶额。
果然，这种胆小害羞的孩子她无法喜欢上，毕竟音乐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与大家分享的勇气是无法有所成就的，而老师啊，最喜欢的都是有能力的学生呢！
“擅长表演还是唱歌？”
表演她根本就没有接触过！
小米默了默，“我擅长……”
怎么办？！她擅长的……
怎么说得出口？！！
紧张，手心里都是冷汗，第五同学微微侧目，瞥了眼她紧握着的拳头。四周的同学们也已经开始交头接耳……
小米低头，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道，“我擅长……作曲……”
擅长作曲！
小米的话就像是□□，让下面同学们的交头接耳声，“哄！”地大了起来。
窃窃私语声几乎在耳旁，让小米难过得厉害。
毕竟，基本上没有只喜欢作曲的人会来这个学校吧！
维也纳之泣每年招收学生的人数有限，会写歌词的人没有几千就是几百！一个连拿手的乐器都没有，只会写歌词的家伙……
她到底是怎么混到这里来浪费名额啊？！！！！
维也纳之泣人才济济，并不是没有来学习作曲的，也不是学作曲的没有名气，事实上恰好相反，二年级的浣学姐也是学作曲的，但是人家好歹更是萨克斯天才！！
事实上，但凡是喜欢音乐的人都不可能什么都不会吧！她一个不会唱歌不会演戏不能演话剧，甚至连乐器都一无是处的家伙，竟然还敢说自己会作曲？！！
简直笑死人了！简直是史无前例嘛！！！
说到底，不会唱歌不会演奏，她是怎么谱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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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变数】
窃窃私语越来越大。
小米的头越来越低。
怎么办？
止不住地颤抖着，她，她好想跑出去，可是却连夺门而出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一只雪白的手，举了起来，“老师。”
小米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微微一滞，循着声音看过去。
“第五同学，你有什么事？”
第五霰儿神色淡淡，“当然是自荐咯，我来弹吧。”
老师：“……”
同学齐齐怔住。
第五霰儿说完，不等同学有所反应，也不等老师答复，径自走到钢琴旁，打开顶盖，从容地坐在钢琴凳上，抚摸琴键……
“别！不要！快！快！让她停下来！”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不要啊！妈咪爹地！救命！”
“老师！还愣着干什么？快阻止她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米惊异地看着周围同学们，看他们纷纷捂紧了耳朵没命地喊着。
“咚……”可惜，为时已晚。
一声，深沉的，带着奇异的颤抖琴音从钢琴里扭曲着飘了出来，喑哑的声音仿佛阿鼻中挣脱出的被撕裂的灵魂在嘶声悲鸣！
“不，要，啊！！！！”
几个同学想要冲出去用行动阻止她，却被这一声轰炸得翻倒在地，抽搐不已。
随后“噼里啪啦”不知是怎么组合的曲调强行灌进耳朵里，如一颗闪光弹被丢进教室！刺眼的光，震得雹小米一阵晕眩。
那音乐声，绝对是自地狱传来的最邪恶的曲调！
小米【蚊香眼】：这，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乐感的破坏者！
同学们内心齐呼。
上次听完之后，他们可是足足两个周没能缓过神来，胆小至今一直因此而做噩梦！
“啊！”有女生撕心裂肺地尖叫道，“刚刚那键音！有一个音调！那绝对不是钢琴能发出来的声音！！！！！”
“这是人类能弹奏出来的声音吗？这还是人类能弹奏出来的声音吗？！”
“老师！我同桌晕倒了！快让她停下来！”
老师痛苦地捂着耳朵，“第五同学！好了！停下！快停下！”
“嗯？”第五霰儿又意犹未尽地弹奏了半晌，终于悠悠停手，“这样就可以了吗？”
“可以啦！”全班一起呐喊。
一曲尚未完毕，老师头晕目眩，止不住想吐。
胸口好闷，她要申请带薪休假……
同学们郁郁寡欢，一个个，跟霜打了的茄子般。
此时此刻，再没有人想得起雹小米来。
所有同学想法惊人地一致。
他们好想换所学校！
可是……好舍不得>
倒是雹小米短暂地晕眩后反倒第一个缓过神来，她倒是没觉得怎样。在那第一声的震慑下产生片刻的晕眩后，仿佛身体里的什么被打扰到，轻轻震动了一下，仿佛不满似的，然后却又兀自消失不见，连同难受的感觉一起消失，幻觉一般。
第五同学安静地走回座位，对她轻轻一笑，然后自顾自坐下，优雅地翻看课本。
小米纳闷。
第五同学……
为什么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