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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世子,你怎么了?”应小蝉吓坏了,去抬手去推他火热的胸膛。
    自然是推不动的,他穿着衣服时显得清瘦,可却像一座小山压过来。
    连煜并不理会应小蝉的询问,不耐烦地将她的手按到了桌子上,不叫她乱动。
    应小蝉被禁锢得动弹不得,只一双眼睛无助地看着连煜,他眼眸发红,如同陷入癫狂一样,叫人不敢亲近。
    “世子!你别这样,我害怕……”应小蝉怯怯地说,岂料连煜依然岿然不动。
    毫无办法,惊惧之下,应小蝉咬了他的脖子,初时只是像猫儿一样,轻轻地,眼见他毫无反应,不得已才狠心地使了力气。
    连煜到底也是血肉之躯,被应小蝉的举动激怒了,从她身上爬起,用手捂住了自己脖颈上的牙印。
    他脖颈上出了血。
    应小蝉没料到自己使力这么狠,又想关心他,但又害怕他。
    耀金不知何时藏在屋子里,好奇地望着主人,看着两具躯体在桌上交缠,它晃了晃脑袋,舔了舔嘴唇,又拿毛绒的白爪子去搭在应小蝉的面颊上,好奇地盯着她脸上的泪珠,凄厉地叫起来。
    连煜平日对耀金是异常宠爱的,不过此刻显然他对耀金的闯入十分地不满,抱起它从窗户扔出去,随即“砰”地把窗户关上。
    耀金灵活,轻盈落在地上,它再次跃上窗台,用前爪扒拉着窗子,这次却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
    应小蝉想逃,还没从桌子上爬下去,却被他一把握住了脚踝拖拽到面前。
    连煜强行地分开她修长的双腿,叫她用腿环住自己的腰,挂在自己身上。
    强大的压迫叫应小蝉动弹不得,只用双臂抱住了自己。
    见她已经不再决定跑了,连煜才松手,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样东西扔到应小蝉身旁。
    “把这个穿上。”
    应小蝉拿起看了一眼,那是一件用金银做成的流苏衣。
    或者说,这根本不能被称为衣服,只有两条坠满珍珠的带子可以挂在肩上,但半分遮不住她的身体。
    应小蝉瑟瑟地将那东西换上,连煜将她拽到等身高的铜镜前。
    她不肯看镜中的自己,连煜就掰过她的下巴叫她看。
    连煜站在她身后,显得她的身躯越发地娇小。
    女子躯体的柔美在昏暗光线的雕琢下彻底地显现。
    金银的流苏在腰部垂下,闪着细碎的光。
    连煜凶狠地掐着她的腰,不知疲倦地要。
    应小蝉身前是冰冷的镜子,身后陷落入连煜的怀抱。
    耳边传来连煜急促的呼吸,镜子里映照的是她被□□支配后破碎的眼神。
    应小蝉身体沉沦,理智却越发清醒了,此刻抱紧她的连煜,又在想什么呢?
    连煜察觉了她的不专心,轻咬住她的脖颈,将她拖进无边的欲海之中。
    只是连煜自己又有多少投入,那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数年前,娘亲无力垂下的双手和最后的嘱托冲破理智的束缚将他淹没,寒风卷走最后的温度,也将娘亲带走。
    血液一点点在面颊上凝结,是关于那时最真实的记忆。
    “煜儿,娘终究不能亲眼看着你长大成人了……”
    “我死后,不要报仇……”
    “这是当年你爹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将它送你……”
    “找个心仪的女子,好好对她,携手一生,平平淡淡足矣……”
    连煜痛苦地紧闭双眼,如鲠在喉,如芒在背,自嘲地笑了笑。
    娘亲又如何会想到,他成了如今这幅鬼样子,没有女子心仪他,当然,他也不需要。
    纵然早知应小蝉对自己并无情意,可得知她将那银簪轻易地送出时,连煜的心还是狠狠地被刺痛了。
    这北燕蛮子,无心无情!他早该知道!
    若无常胜侯世子的身份,不会有女子喜欢他的!他也早该明白!
    可笑可笑!
    连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始终是一个人活在世上,怀中的女子和此刻的欢愉是他以卑劣的方式得到的。
    这些日子的虚情假意终究是以如此难堪的方式撕开血淋淋的伤口。
    梦终究要醒。
    应小蝉眉头紧皱,越是痛苦,才越是真实。
    她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只是偶尔被顶撞得疼了,才发出一两句呢喃声。
    “你没有话跟我说吗?”连煜咬着她的耳朵,咬着她的脖颈。
    应小蝉只是被动地承受,并不用他曾教过的那句话求饶。
    在□□的快乐和精神的痛苦煎熬中连煜到达了云端,才松开禁锢她的手臂。
    应小蝉双腿已经是站不稳,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连煜很快地抽离,恢复了冷静和从容,平静地将衣服从地上捡起,等待应小蝉指责他。
    “你现在好点了吗?”应小蝉见他神色恢复了,喘着声问道。
    连煜怔住了。
    他以为应小蝉会有指责,以为她会有痛骂,不料她用身体包容了自己,甚至似乎在关心他有没有尽兴。
    她低到尘埃里去了。
    连煜后背一阵发寒,他们之间,完全彻底是利益的交易,应小蝉的从容更让他认清这一点。
    应小蝉早在不断的颠沛流离中明白了自己的生存法则,不知他今晚所有的失常为何,她所能想到的,只有用这幅躯体讨好罢了。
    而事实上,今天在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一切也证明了,这生活方式虽令人不齿,但值得。
    连煜比其他的人都要好,是她唯一的选择。
    连煜望着她气息不稳却还先看向自己的模样,心下一沉,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也帮她达到了极乐。
    只是全程,他穿戴整齐,应小蝉忍不住要抱他,却被他凶狠地拒绝。
    “双手抓着枕头,别碰我。”连煜冷声。
    他的态度如此疏离,叫从极乐中醒来的应小蝉感到不解。
    连煜冷静地离开,并不回头看她一眼。
    对于应小蝉屋里所发生的一切,薛莺儿本没有兴趣知道。
    只是就算她待在自己的房中,把头埋进被子里,还是隐约得能听到一些声音。
    “凭什么?凭什么!”
    薛莺儿仇恨的眼神在黑暗中灼烧,不明白应小蝉用了什么手段将连煜勾得失了魂魄。
    “应小蝉!本来我是不想动你的。”薛莺儿几乎把一口银牙咬碎,“是你逼我的。”
    阴谋在脑海中酝酿,仇恨在黑夜中滋长。
    薛莺儿恨应小蝉恨到发疯,已经再也容不得她了。
    ——————
    夜间,连煜在书房里将熄灯歇下。
    他思忖片刻,还是出于责任的驱使,去应小蝉房中看一眼。
    应小蝉泡在木桶里,水已经发了凉,也不知她是洗了多久,或者说……
    “既然这般厌恶我的触碰,你大可直接拒绝我,”连煜说,“一面主动地投怀送抱,一面又唾弃接触过我的身体,辛苦你了。”
    应小蝉摇头:“不是这样的……”
    “不必再提。”连煜打断她,“谎言经不得粉饰。”
    应小蝉双手扒在桶沿上,还想说话,却被他的手指封住了唇。
    “今日过后,我不会再碰你一个手指,”连煜居高临下,眸子中满是冰冷,不带有一丝□□,即便应小蝉通身欢爱的痕迹是他留下的,“你也无须忧心。你我之间过往种种既成事实,庇护你,是道义使然。”
    “从前是我考虑不周,我已跟账房那边打过招呼,每月给予你银钱,由你自行支配。”
    应小蝉听他如此生硬划清界限,怯怯地问:“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簪子的事吗?”
    连煜冷笑一声,并不回答。
    应小蝉越发地确信了那簪子对连煜意义非凡,把簪子随意送出去的她,是践踏了他的心。
    应小蝉微微地抬眼看向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簪子能再给我吗?”
    似乎怕连煜轻视她的诚意,她忙举起手来发誓:“我会好好保管它的,就像对待我的珠链一样,我保证!我将珍视它胜过我的命!”
    “我说过了,不用再说谎取悦我、讨好我,”连煜说,“以前是我考虑不周,以后的话,你要想吃,莫说这条街上的糖葫芦,整个临京城的都是你的,只是簪子的事,你不要再提了。”
    应小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将得到以前有的一切而不用再付出情绪或身体。
    这难道不是自己期盼的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应小蝉心里空落落的。
    ——————
    月上柳梢,夜已深沉。
    连煜面色苍白地从睡梦中惊醒,身上发了一层汗。
    梦里依旧是熟悉的场景,只是今日比往日更加刺痛。
    连煜靠在床边,深知今夜已不能入睡,但他也绝不去应小蝉的房中。
    只是突然“嘎吱”一声,他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钻进来。
    不消抬眼看,他也猜得出来人是谁。
    “滚出去。”
    应小蝉听他凶得要命,心里很怕,可是她决心向连煜道歉,便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那根簪子对你很重要吧,我能知道里面的故事吗?”
    应小蝉穿着中衣,怯怯地坐在连煜床边。
    “不能。”连煜不肯再说什么,也不愿叫她离自己这么近,抬手要赶她走。
    只是他不曾料到过应小蝉这么弱不禁风,才一推,就跌坐到了地上。
    到底她是个弱女子,连煜下不了什么狠手,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
    连煜躺下了,闭上眼睛,不做理会。
    应小蝉轻轻地爬上来,扯开被子角钻了进去。
    往常他都将手掌覆在她小腹,只是今晚,他只是背对着她,全当她不存在。
    应小蝉去揽他的腰,连煜一颤。
    “不必如此。”
    应小蝉靠在他的背上,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你为什么一定要凑上来?”连煜闭眼,依旧一副冷淡的姿态,“就像在草原上初见时那般相处不就很好?”
    “不一样的,”应小蝉喃喃着,手指在他背上画着圆圈,“你对我很好,所以我也想对你好一点。”
    应小蝉看不见连煜,也就无法知道她的一句话,让连煜的眼角颤了颤。
    只是,终究是死了心,连煜不回应她。
    应小蝉一个人自说自话,实在无趣,意识渐渐混沌了,进入梦乡。
    连煜听着她的声音,闭上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听着身侧人平稳的呼吸,连煜转过身,去看她平和宁静的睡颜。
    她小小的一只,蜷缩着身子卧在旁边,眉目间还带着几分的稚气未脱。
    看上去这样柔软的她,为何伤人这般深,这般痛?
    罢了,连煜自嘲地笑一声,终究只是利益,早该想清楚。
    终不过是“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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