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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光芒洋洋洒洒地倾泻,如流动的江水,奔往画外。牧山川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自语。
他想起当时在医院里,那位医生说:谁能和自己的基因对抗呢。彼时他不信命,却原来命包括了很多东西。
所谓命运,无处可逃,又充满惊喜。
传说中的“唯一”,原来早就在生活里埋下伏笔,不仅仅是被基因与信息素吸引,还有命运为其编织羁绊,其实不管走到哪里、走得多远,最终都会相遇。
一路上的经历,只是为了来到你面前。
第21章
阳光再次洒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两个人都没醒,江予年被抱得有点热,想翻个身却动弹不得,腰上圈着他的那两条手臂跟钢筋筑的似的,拉都拉不开。
江予年睁开眼,看见了牧山川裸着的上半身。
胸膛和肩膀的连接处满是红红的爪痕,他昨天抓的。
酒香盈满鼻尖,被标记后oga的本能让江予年想往牧山川怀里挤,再边蹭蹭边撒娇,总之一点火气都没。
他仔细地看着牧山川的脸,伸出指尖沿轮廓虚虚地勾描,像是作画一样,最后停在唇心。
很难得的好皮囊,全该是在画里的。江予年看得有点痴。
“干嘛,想亲我?”那片薄薄的嘴唇忽然动了,紧接着向前一步含住他的指尖,口腔里温暖湿热的触感让江予年浑身一抖。
牧山川眯眼笑,阳光照在脸上,把所有棱角都柔和,为他原本硬朗而略显冰冷的线条镀上一层暖意。
真好看啊。江予年想。
“饿了没,起来给你做早饭啊。”牧山川说。
江予年没说话,只是忽然笑了一下。
只是忽然笑了一下,天空放晴,笼盖日月星辰的乌云刷然退去,云端的神明收回瞭望的眼睛,满意离开。
“饿死了,快滚。”
周末早晨八点,牧山川在江予年家的厨房热饺子,内心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安稳的宁静,平淡,却又欣喜。
江予年洗完脸从洗手间哒哒哒地跑出来,从后面一把抱住牧山川的腰。
牧山川一只手握住他,一只手拿着铲,说:“快好了。”
“牧山川。”
“嗯?”
“你不能反悔啊。”
牧山川眨眨眼,回过头,问道:“反悔什么?”
“当然是不能骗我了!”江予年喊道,喊完又忽然红了脸,埋在牧山川的背上,声音越来越小,鼓囊道:“还有……就是……你说了的,生下来……你养……”
牧山川差点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后来江予年把自己的事告诉了远在北非旅游的爸妈,视频里他老妈戴着墨镜裹着围巾,在风沙里大声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江予年:“……我还是给您发邮件吧。”
他妈:“发什么?快件?我收不到啊——”
江予年:“……”
爸妈看完了邮件后倒没有特别大的反应,算是较为平静地接受了22岁的儿子有了第二性别的事——毕竟当年也很平静地接受了江予年的性别缺失。
关于和牧山川的内容,他爸语重心长地写了一大段话,总而言之,希望他慎重考虑、认真选择,希望他以后幸福快乐,不会后悔。
命运是个中性词,有人赞美它,有人诋毁它,有人逢为掌上珍宝,有人贬其一文不值。
但说到最后,取决于你自己。
牧山川刚过了三十周岁的生日,爸妈在科学院做研究,这个年纪正是一边愁工作累垮身体,一边希望儿子能成个家的时候,牧山川把江予年带到他们面前时,他妈妈激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离开之前,他妈扯过他,擦掉泪花小声地问:“你上哪拐骗的人小孩啊?多乖一孩子,怎么砸你这只牲口手里了?”
牧山川:“……你眼里的儿子原来是个牲口。”
“既然要结婚了,你得好好对他,敢凶一个字,你妈先打死你!”
牧山川立刻伏小做低:“我哪敢啊!”
他妈满意地点头:“虽然是个牲口,还是听话的,没白养你。”
牧山川:“……”
江予年在他爹娘的房子里找了半天,终于从衣柜的夹缝里找到了户口本,在暑假结束前的一天和牧山川一起去民政局登了记。
他拿着那本薄薄的小红本子,左看右看,翻来覆去地看,拍照发朋友圈给所有人看。
同学在下面评论,都是一连串问号。
江予年不解释,又拉过牧山川的手,两人手指相扣,又拍一张上传。
无名指上的铂金钻戒亮瞎了围观群众的狗眼,很快有人认出来这是两只男人的手,一帮损友开始在微信上对江予年狂轰滥炸刨根问底,誓要揪出这个野男人。
他不回,和牧山川一起看着乐。
第22章
登记完的那晚,牧山川终于能把江予年的抑制剂全部扔光,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用信息素一步步诱导他完全发情。
江予年神志不清地主动剥牧山川的衣服、舔喉结、蹭大腿,饥渴得像沙漠里走了好几天的缺水旅人,看见绿洲,就想着要整个人泡进中心的泉水里。
牧山川也被他弄得发了情,这一次没有了别的顾忌,把他肏得更狠,到后面被肏坏了,水喷得床上到处都是,嗓子叫哑了,说什么应什么,快了深了都没反应,只挂着眼泪叫老公。
这次牧山川直接在生殖腔里肏弄,体内成结,涨大的前端卡住生殖腔往里一股一股地喷射精液,同时咬上了腺体,毫无保留地注入信息素。江予年一边被内射一边被永久标记,爽得翻白眼,浑身痉挛颤抖。两具肉体抵死交缠,灵魂也裹着彼此寸寸交融,灭顶的快感持续了足足有近半个小时。等退出来后腔口自动锁住不让精液流出来,江予年的肚子里就全是牧山川的东西,大得像怀了三四个月的孕。
“躺着吧。”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