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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少的二婚夫人 作者:木流年41-444
军少的二婚夫人 作者:木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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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晴天霹雳
“舅妈!”
沈清幽轻轻的唤了一声电话那头,左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视线,不经意的过床头柜上摆上的小镜子上,镜子里那个面色惨白,双眼无神的女人还是自己吗?
“哟,我还以为你攀上高枝,就忘记有我这个舅妈了!”
“舅妈,你说什么了啊?”
难道是自己还没有睡醒吗?为什么舅妈说的话,她完全听不明白呢?
“幽幽,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乖乖,你这个丫头,真是了不起,都结了婚的人了,竟然还能勾搭上那一个高富帅!”
电话那头,王美丽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但是,沈清幽却是越听越迷糊,“舅妈,有什么事情吗?”
沈清幽礼貌的打断了王美丽,这位多年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的舅妈,怎么想起来给她打电话了?
“幽幽啊,想当年你上小学的时候,舅妈可是没有亏待过你吧,你在这边吃,这边喝,舅妈可没问过你要一分钱吧,直到你初中毕业,九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吧!”
眉头皱了皱,王美丽这时候和自己翻这些旧账干什么?想当初,为了读书方便,她寄宿到舅舅家,为这事,舅舅没有少受她的夹板气,自己,也没少被她使唤,洗衣,做饭,还要伺候她的心肝宝贝,她的儿子,沈清幽的表弟,那个小霸王,当时,沈清幽没少流泪,每天,都在等那个小霸王睡了觉,自己才可以做作业,经常是午夜时分才睡觉,早上清晨就要起床给他们做早饭,如果这种日子就叫没有亏待,那沈清幽真不知道,在她舅妈眼里,怎么样的生活才叫亏待了。
“舅妈,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沈清幽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突然感到一种很不祥的感觉,胸口,好像被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幽幽啊,你表弟吧,都二十了,可是在家一事无成,整天和那些小痞子混在一起,我真担心他走上歪路啊!”
走上歪路?那还不是拜你所赐!沈清幽在心中暗暗说道,从小,对孩子的教育问题,她就一直是偏激的,要头把头,这种骄纵,能成才才怪!
“这不,你那位不是红三代嘛,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个路子,让他去参军,到部队磨练磨练几年,说不定就变好了了!”
红三代?是谁啊?
沈清幽在脑海之中搜索起来,她草根一枚,不记得自己的朋友圈子中有这样的人物啊!
沈清幽的沉默让王美丽加大了嗓门:“幽幽,你有在听我说吗?”
“在,可是,舅妈,这件事情我真的帮不上!”
“啊?”
电话那头,王美丽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舅妈,我说,这件事情我爱莫能助!”
沈清幽加大了声音重复了一遍,部队?对她这个草根而言好遥远!
“你个死老头子,我就说吧,这丫头是个忘恩负义的主,你看吧,她现在攀上高枝了,不理我们这穷亲戚了,让她帮这么一点小忙,她都不愿意……”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了王美丽的怒骂声,也不知道,这话,是骂给舅舅听的,还是骂给沈清幽听的,沈清幽举着电话,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只好听着王美丽在电话中如同机关枪一般,啪嗒啪嗒的骂个不停。
就在沈清幽不耐烦的想要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出来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幽幽!”
“舅舅!”
沈清幽激动的叫了一声,因为从小怨恨着舅妈,自己已经多年不和他们家联系,今日听来,舅舅的声音已经不复往日的硬朗,隐约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幽幽,那件事情,你就当帮帮舅舅吧,舅舅真的不想下次见到海子的时候,是在监狱里!”
海子,也就是沈清幽的表弟,秦国华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他已经好多次去警察局保释那个小子了,在这样下去,还指不定哪一日就变成去监狱探监了。
“幽幽,舅舅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那个朋友那么厉害,肯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
沈清幽真的不明白他们嘴里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又该怎么帮呢?
“幽幽,你的事情报纸上都写了,你还想瞒着我们吗?”
报纸?
沈清幽环顾四周,这个小旅馆,又怎么会提供每日报纸呢?报纸上到底写的什么?沈清幽疑惑着穿起来了拖鞋,走出了门外,走到走廊的尽头,冲柜台后面的老板娘说道:“老板娘,可以借今天的报纸给我看一下吗?”
“在桌上,你自己拿!”
正在忙着关注着股票行情的老板娘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沈清幽摊开报纸,醒目的标题骤然出现在她的眼帘,在附上那张清晰的照片,她的脸,陡然惨白一片,握着电话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舅舅,我先挂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没等电话那头回话,沈清幽便匆匆的挂掉了电话,随后赶紧拨通了李浩然的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却一直在通话中,来不及多思考,她快速的冲进了房间,柜台后的老板娘疑惑的抬起头,瞄了瞄沈清幽飞奔的背影,而后,视线落在了报纸上那张清晰的照片上……
“嗡……嗡”
沈清幽的电话再次震动而来起来,“舅舅,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清幽,是我!”
电话那头,响起了李浩然焦虑的声音,沈清幽的心,突然沉了下去,隐约之间,似乎知道了那不祥的预感是什么!
“清幽,快要医院吧,伯父的病出现反复了!”
轰……
心中响起了一声巨响,沈清幽来不及洗漱梳妆,披散着头发,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冲出了旅店……
第四十二章 记者围堵
就在沈清幽冲出门口之际,突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来了一个急刹车,愕然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门被迅速的打开,摄像机,镁光灯,等等,一个记者模样的女人举着话筒就冲到了她的面前:“沈清幽小姐,你好,我是娱乐先锋的记者,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
沈清幽还未来得及开口,又是几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各路人马纷涌而上,话题直指今日晨报上的男女主人翁。
“沈小姐,有人说那男人是擎大少,是不是他呢?”
“沈小姐,你如何看待当今社会的出轨问题呢?”
“沈小姐,你觉得你这样会受到社会额道德批判吗?”
“沈小姐……”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被他们紧紧包围的沈清幽只感到头在一阵一阵剧烈的眩晕,包里的手机在响个不停。
“沈小姐,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呢?难道是他打过来的吗?”
步步后退,他们步步紧逼,怒火,在沈清幽的眸中焚烧,此刻,父亲正在抢救室里生死垂危,而自己被却这些死缠烂打的记者围堵在这里,他们的嘴脸在她的面前幻化成一个一个要将她吞噬的魔鬼,那一个个话筒,仿佛就是一颗颗獠牙,非要将她生吞活剥不可!
退,已经无路可退,沈清幽抬起右臂,双腿微微叉开,腰一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冲在最前面的气势咄咄逼人的女人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安静了……
沉默了……
呆了……
傻了……
除了地上女人发出的哀嚎声之外,耳根顿时清净了很多,直到沈清幽坐上了出租车,众人才回过神来,继续奋勇上前,拦住了出租车,扒车门的扒车门,捶镜子的捶镜子,真是好不壮观……
“小姐,这,这……”
通过后视镜,司机看见了一个面色惨白,脸上挂满泪痕的女子,心一狠,猛踩了一跤油门,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小姐,他们已经被我甩了!”
中年憨厚司机将一盒面纸递给了沈清幽:“小姐,你可千万别流泪,他们这些三流报社的记者都是很没职业操守,为了杂志销量,是无孔不入,你刚才那招过肩摔正是解气!”
后座上,沈清幽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意,“大哥,今天真是谢谢你!”
“谢什么,这些三流记者,经常没事找事,我们看着就头痛!”
“大哥,你能再快点吗?我有急事!”
“好叻,你坐稳了!”
中年司机一脚车门,车子灵活在穿梭在车水马龙之间,望着窗外忽闪而逝的风景,贴在车门上的沈清幽泪水早已经滂沱一片……
偶尔的一次放纵,换来的竟是血的代价,怨谁?自己,袁牧放亦或是擎苍?
如果父亲真的因为此时而生命垂危,那她这一辈子的歉疚,又该谁来救赎?
这个城市的朝阳竟然是如此的红,红的近近乎悲壮……
……
手术室的门口,沈清幽见到袁牧放,昨夜还在警察局声嘶力竭的男人,此刻却是一片谦和,脸上笼罩着浓浓的担忧,不断着轻拍沈母的后背,细声安慰着她的伤悲。
“妈!”
“啪!”
沈清幽只是叫了一声沈母,其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记响亮的嘴巴已经甩到了她苍白的脸颊,走廊尽头,值班护士远远的看着,脸上复杂的闪过一丝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制止!
“妈!”
脸颊处传来一阵阵滚烫的灼热感,忍者痛楚,她轻声唤了一声沈母。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那个慈祥的妇人此刻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明明并且已经得到了抑制,明明很快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可是,这所有的一切,一切美好,都毁在一张报纸上,毁在她最疼爱的女儿手上。
“你昨天住在哪里的?”
刀割一般凌厉的眼神射在沈清幽的脸上,沈穆的眸中不复往日的慈爱。
“我……”
“幽幽,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牧放对你这么好,你这么对他,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毕竟是自己亲身的女儿,一番怒骂之后,沈母恢复了冷静,睁着一双哭红的双眸凄楚的看着沈清幽,里面,盈着的是深深的失望。
“妈,我不怪她!”
袁牧放低沉的声音定定的响起,可是,那里面,又有多少是他真实的想法呢?
沈清幽沉默不语的坐在一边,双目死死的盯着手术室门口的那盏红灯,心中的内疚,如同翻江倒海,淹的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袁牧放坐在沈母的旁边,此刻极力扮演着一个慈儿的角色,沈清幽心中一阵冷笑,袁牧放,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装吗?
难道,你非要我受万人所指吗?
难道,你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短短的几个小时,对沈清幽而言,却似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在她殷殷期盼的眼神中,手术室的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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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李大夫,老头子他怎么样!”
冲在最前面的沈清幽被沈目冷漠的推到了一边,这下意识的动作,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难道,她的父亲,已经不想再见到她了吗?难道血缘关系就此要割断吗?
身着一身蓝色手术服的李浩然淡淡的扫过站在角落里呆若木一般的沈清幽,一股深深的歉疚用上心头,而后,对着沈母无限惋惜的说道:“伯母,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轰”
天空闪过一声惊雷。
“轰”
心中闪过一声巨响。
整个世界如同塌了一角,沉沉的压在沈清幽的心头,仿佛溺水之人,呼吸,即使费力的张大着嘴巴,却仍旧觉得呼吸万分的困难,手术室钱的沈母还没来记得失声痛哭,变已经软软的瘫痪在袁牧放的怀里,颜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漆黑的瞳仁在眼眶中不停的往上翻,李浩然大叫一声:“赶紧送抢救室!”
沈母有多年的心脏病,受不了任何的刺激,而今,沈父的突然离去,对她而言,比晴天霹雳还要恐怖,她,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小妇人,视丈夫为自己的天,自从嫁给沈父之后,她就没有在出去工作过,在家做一个贤妻良母,在她的眼里,只有家人,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早已经充满了陌生感,在沈父生病的这段时间,她是如此恐惧着,她害怕面对那匆匆从她身边走过的陌生人,她害怕独自一人面对那日新月异的社会,可是,越是担心,什么越是来的如此之快!
手术室的灯再次亮起,沈清幽的心苍凉一片,她战栗的身体如同秋天的黄叶,轻轻一阵细风,如同将她的生命陨灭,失焦的双目茫然的望着手术室的等,心如死灰……
父亲,真的已经不在了吗?会不会只是李浩然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此刻,你正健健康康的坐在病床上!
父亲,你在骗我是不是?我相信你真的离开了,因为在我的周围,到处都飘散着你那独特的气息?
爸爸,你真的离开我了吗?你生女儿的气,可是也不用如此的方式来教训我,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唯独,你不可以离开我我!
爸爸,我最爱的爸爸,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你,我们这个家庭,还会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吗?幸福缺了一角,那就已经不是幸福了!
爸爸,爸爸,爸爸,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清幽的心中如同烈火焚烧一般,如果,当初不是她执拗的选择了袁牧放,会换来今日的下场吗?
如果,当初,他能听父母的话,嫁给一个本地男人,还会这般自己被伤害的遍体鳞伤之后,还要付出血的代价吗?
如果……
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父亲,就这样走了,带着对生的渴盼,带着对她的失望,永远的离开了她,而她呢?父亲的离世如同一个噩梦,将纠缠她的一生,仰起头,她凄惨一下,从这一刻起,她知道,她的生命中,所有与幸福有关的事情,都不会幸福了!因为只要一想到父亲,所有的幸福,都将会是一场噩梦!
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抑制,却不能洗刷她心中的歉疚,手术室的袁牧放y沉着脸,往沈清幽缓缓走来。
“沈清幽,这样的结局你还满意吗?”
为什么,他那上扬的嘴角,仿佛充满了无限的嘲讽,为什么,他的口吻,充满了幸灾乐祸,沈清幽撇过头,不在那看张恨不能撕成碎片的丑恶嘴脸,如果父亲的死她是元凶,那么,他袁牧放又算什么呢?帮凶?还是始作俑者?
为什么,直到此刻,他还能用如此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呢?
“沈清幽,你看看这个!”
袁牧放将一张红色的存折递给了沈清幽,没有抬眸,她的视线根本没有扫过那张对她而言不知有何用意的存折,眼前这个男人,她恨不能挫骨扬灰,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难道,你不想知道在那位擎大少爷的心中,你到底算什么吗?”
记忆中,不禁想起了那个如君王一般霸气的男人,他如火一般的热情,在她的荒凉的世界带来了几丝温暖,看到沈清幽原本清冷的双目在提到擎少之后瞬间闪过的一抹柔情,袁牧放感觉心中如同烈火焚烧一般,“看看这位擎大少,究竟花了多少钱,从我手上买过你这只一时兴起的玩物呢?”
报复的快感突然充斥着袁牧放的周身,血色双目中狰狞一片,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将沈清幽的身体死死的抵在墙壁上,而后,左手用力的拖住了沈清幽的脑袋,右手打开那张存折,一串长长的数字赫然出现在沈清幽茫然的视线内,而后,她涣散的视线终于一点一点的有了焦距,看着那串也许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挣到的数字,突然,瑟瑟发抖的身体如同坠入万丈深渊……
第四十四章 万丈深渊
“怎么样,看到这串数字你是不是很诧异,没想到他这位大少爷竟然愿意花这么多的年来买一个残花败柳!”
沈清幽只听到袁牧放的嘴巴在一闭一合,听到他在说些什么,在恶毒的字眼,此刻对她如同枯木一般的身体已经形不成任何的攻击力,她,就像一具失去心智的木偶,任凭袁牧放胡乱的摇晃着她的肩膀!
苦难,还是来的更多一点吗?
悲伤,还可以更猛烈一些吗?
心,还可以更麻木一点吗?
生活?还可以一再的戏弄她吗?
嘴角,扯开一抹嗜血的微笑,这一笑,如同一朵罂粟,泛着致命的妖娆!
她冷冷的笑了,y森的,冷漠的,绝情的,令人惊悚的……
袁牧放被面前的沈清幽惊呆了,苍白的脸色,凌乱的发丝,还有嘴角那隐隐泛着的血丝,眼前的沈清幽如同地狱的索命使者,混沌的双目中,萌发的对他那个恨意,直透他的脚板底……
袁牧放下意识的松开了沈清幽,如果说此刻他是强烈恨着的,那么之前,他何尝不是灼热爱着的……
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就请放开一条生路……
我们只是只是硕大红尘中的沧海一粟,我们都有着一颗脆弱的灵魂,我们一样为爱颠簸在红尘,飘忽的情缘总是太作弄人,我们满怀委屈,却提不起恨……
“清幽,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些钱,只要你回到我身边,这些年,我立马还给那个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袁牧放明显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存折上的数字,他真的拒绝不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又舍弃不了,鱼和熊掌,他想兼得。
不在乎?若是不在乎,那么存折上,就不会出现这一连串的数字,这两个男人,在背地里,早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早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吗?可惜,她沈清幽的命运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从此刻开始,她的命运,由她自己掌握……
外面闪烁的霓虹,照亮了这个城市的黑夜,幽静的走廊内,只有两个疏离的背景……
沈清幽站在窗前,看着窗下那高架上的车水马龙,有些人,就如同那闪闪而过的车子,在自己的心中不留一丝痕迹,而有些人,却在自己心中,留下了一个永恒的缺口!
“大家好,我是江城电视台的记者王燕,现在我向大家报告一则最新的消息,在现任外交部董部长的花园别墅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生日聚会,我现在就在生日聚会的现场……”
电视中,那个如花似玉的记者还在说些什么,沈清幽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看到了他,那个如天神一般的男子,走到哪里,他都像一个会发挥的金子,是众人的焦点,大家的宠儿,而此刻,他怀中搂着的那个女子,一头桀骜不逊的紫发在张扬着她澎湃的青春,她年轻的脸上充满了朝气,如同早晨出升的旭日,以昂然的姿态,向众人展示着她的美丽!
一个是舞会的王子,一个是舞会的公主,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自己,又算什么呢?一个一时兴起想要游戏的对象?一个可以花钱买到的宠物?亦或是……
悲戚的笑容惨淡的挂在沈清幽的嘴角,背后的袁牧放也看到了这则新闻,他的嘴角,展开了一股幸灾乐祸的笑意:“清幽,你现在知道了吧?那个公子哥根本就是在玩弄你!”
玩弄?感情?
感情是什么东西?对她而言,太陌生了,她的生命中还会有感情这种东西的存在吗?
手术室的灯再次熄灭了,从李浩然暗淡的眸光中,沈清幽已经知晓了答案,悲,似乎不那么伤了!父亲和母亲相濡以沫那么多年,不能同日生,但能同日死,天堂路上,彼此作伴,是不是就不那么孤单呢?
“清幽!”
李浩然上前安慰,却被沈清幽拒绝了,她明明在笑,可是,为何看起来,她却比哭还有难看呢?
她踉跄的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袁牧放上前一把拽住他她的身体,却被她狠狠的甩开,“袁牧放,钱,既然你已经收下,从此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前面,是不是一条可以开启天堂之门的大路?
前面,是不是一条幸福彼岸?
电视的画面中,擎苍在笑,可是,她的泪,去滂沱而下,原来,他根本就不是骑着南瓜车来救赎自己的王子,而是,将自己推入万丈地狱的魔鬼,擎苍,袁牧放,今日,你们所让我承受的痛苦,改日,我一定加倍的奉还给你们……
太平间内,沈清幽跪在双亲的面前,泪已经流干,从此,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亲昵的叫她丫头,再也不会有一个在她彷徨无助的时候给她爱的力量,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在她伤悲委屈的时候做她坚强的后盾,在也不会……
什么都不会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董家的大宅内,双方家长居心叵测安排的一场相亲还在继续,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还在内心较量,擎藏搂着董娅的娇躯,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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