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一切都好
来到图书馆的墨文，不理睬接引圣殿里里外外的事情，至于找不到师傅王天穹，那是没有意外的不愿多想。他只是觉得生活太无趣了，决定到图书馆看一看书，并伴随着一些知识量的增加。
毕竟是当老师，没有一定的知识量是不行的，而且老师也有一种特质，就是一定要“与时俱进”，一生不忘学习。
活到老，那便学到老。
知识肯定是学不完的，但学不完的知识始终需要学习。
这是做人的无奈，不，这应该是老师的无奈。
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凡事都可以讲出对立的事物来，也就没有必要去深究谁与谁的思想并不相同，也不用执著于想通想不通的事情。
如今的墨家图书馆，已经完全对墨文开放了，是因为王天穹的原因，也是墨文自己的努力。
墨家图书馆，随时对墨家的长老以上人物开放，哪怕墨家图书馆的所属并非墨家。
奇怪的事实早已经过去，只有墨文在图书馆内闻着书香。
一排又一排的书架，书把书架占满，却根本没有明确的书籍分类，在整齐的同时，乱作一团。
好像是该有分类的，但没有分类也和有分类差不多。
对很多人来说，看得到的书才是书。
看不到的书，放在哪里都无所谓，因为都看不到。
不是所有人都如墨文，不论懂或不懂，都看得到书籍上写着的文字，可以翻开书阅读。
成为长老，有舵主级别的实力，才真正开始看书。
而那些能够学习的资料，都由长老先选出来，再给其他人学习，以此换来墨家图书馆的时常平静。
不是不想让其他人进入，而是现实太过无奈。
墨文走在书架间，一时间只想一些不关看书的事情，直到走到书架尽头才是回神。
“开卷有益。”墨文微笑，“对于别人，或许有好书或坏书的区别，但对于自己，都是一样。”
既然都是一样的，那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随便翻开书看就行了。
想到，便做。
墨文随手伸向了书架，并且拿起了最顺手的书。
《洪荒之星空不朽》。
奇怪而不奇怪的名字，静静躺在蓝色的封面上。
没有任何异样的字，看不出一丝奇异的痕迹，也感觉不到属于书籍的温良……
反正不像是书。
这是墨文的感觉，如书的名字，奇怪而不奇怪。
或许，只是习惯了奇怪。
接着，墨文翻书。
“嗯？翻不动？”墨文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书，并再度翻书，“还是不动？”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又或许只是一直压抑的心情得到解放，沉浸许久的思绪无限延伸。
有了精神，比起没有精神时，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时间悄悄流逝，空间里的事物并未改变多少。
打不开的书始终打不开。
“算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墨文轻轻叹息，像是认命。
既定的命运如此，他懒得去折腾。
本就不算什么大事，无需纠结。
他把《洪荒之星空不朽》放回原处。
他拿起另外一本书。
《原罪未央》。
大概是不太懂的书名，也大概有不太懂的内容，但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打不开书。
“今天是怎么了？”墨文又有几分精神，轻轻一笑，“看来是和我杠上了。”
书很可能是死的，自被写成的一刻，就不会有太多改变。
至于杠上或不杠上的问题，还是人的主观思绪。
愿意说杠上，那就杠上了。
虽然墨文嘴上说着杠上了，但他一点想杠下去的心都没有，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随手把《原罪未央》放回去。
看不到的书，没有必要继续看，找一找能够看到的书才行。
书有那么多，不信一本都看不到。
紧接着，墨文发觉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或许并不算是猜测，只是很简单的想，便是成为了事实。
所有的书，他都看不到。
只能看到封面，无法将书翻开，像是所有的书就只有封面，和厚厚的一叠分不开的纸一样。
墨文睁着眼睛无奈。
无奈到一定的程度，他选择离开。
或许是命中注定。
或许只是一个玩笑。
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像是既定的安排一般，不去打破就好。
可是，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无法掌控的事情，始终让人难以舒服。
纵使书不让人看，墨文并未选择远去。
离去的墨文仍旧靠近墨家图书馆。
他坐在图书馆外边，坐在师傅王天穹经常坐的位置。
“师傅以前就喜欢看书。”墨文说着自己都不确定的话，“好像不打开书，就能看到书里边的内容吧。”
似乎是这么一个道理，似乎曾经的事情都得到了解释，一个或许是解释的解释。
王天穹看书，想把书看透，在不打开书的时候。
墨文不觉得自己能够看透什么，没有实际的文字入眼，无法想象书页里写着什么。
就好像是小说里有的精神力量或是灵魂力量，能够钻到那些肉眼所不能轻易看到的细微末节处。
可是，书是关着的，纸张和纸张之间的距离很近，又怎么能够看到书页间的内容？
或许可以看到，但那是怎么看到的？
一个问题滋生的同时，很可能带来一系列的问题。
墨文就是这样，想到一点，下一刻便有无数个点，再想就想歪了。
生活里所拥有的谜团，毕竟是谜团。
又不是“侦探”，又不需要“破案”，何必纠结那么多。
而看书的用心，或许可以有。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青石之上，目光注视身前的书籍。
一个少年坐在青石之上，看着眼前的青色石头。
青石铺成的砖，用了其他事物。
青石变成了不叫青石的事物，依旧改变不了本质。
王天穹没有解决的问题，墨文一样解决不了。
何况，墨文没有想过要解决。
看书，就是要打开书看。
做人，不能丢掉了踏实。
万事万物都有其规律，如果不能打破已经定型的规律，那就遵守吧。
如习惯了天边的夕阳。
如夕阳带着红与金黄。
一切，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