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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飘泊亦如人命,云缱绻,说风流。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徐祖芸大小姐出口成诗,一首林黛玉的“唐多令”外加黛玉葬花的姿态,她真的饿得发昏了。走起路来像漫步在云端。
    为了唐逸,她一心一意要拥有苗条的玲珑身段。
    方婉萱看了直摇头,怎么有这种傻女人。
    徐祖芸仍沉醉在梦幻之时,突然间,一个天霹雳——一本密封杂志挂号寄给了徐祖芸,是一本新创刊杂志的试阅样本,取名为“浪”杂志,内容全是养眼的清凉照。
    徐祖芸酥胸微露的性感照,正大咧咧地被刊登在上。
    徐祖芸脸色刷地发白,本来就已经饿得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这下惨了!她上了类似“阁楼”的花花女郎,里面的尺度虽然不至于全裸,但也够吓人了。
    徐祖芸整个人呆掉了,不是说用钱就能解决的吗?
    现在震惊得哭都哭不出来,这叫她以后怎么嫁人?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这下子要学黛玉焚“书”了。
    方婉萱抢过“浪”杂志来,她不只是愤怒,简直是痛心疾首。唐逸不但积习难改,而且是变本加厉,简直坏到不可救药了!
    “别怕!这只是试阅本,这代表警告——”方婉萱安慰著徐祖芸。“别担心,他只要钱而已。”这个唐逸冷热无常,叫人捉摸不定,现在他又耍出新招了。
    “怎么办?我宁可上‘花花公子’还可打打知名度,像喻可欣、钟真一样!”
    徐祖芸大祸临头仍不忘消遣自己一下。
    方婉萱气得握紧拳头,真想一拳打在唐逸那高挺的鼻梁上。
    “花田”小屋位于重庆北路和长安西路的交叉口附近;也就是上回方婉萱和唐逸“谈判”的地方。
    这一次徐祖芸也跟来了!她也想坐在秋千椅上。
    “两个人一起坐秋千承受得了吗?”方婉萱问著女服务生。女服务生依然是上回那个,她今天绑了个马尾巴。
    “没问题的!”女服务生打了包票。
    “我今天要吃特级全餐!”徐祖芸立刻娇嗔大叫她不减肥了。
    “我也是!”方婉萱也要填饱肚子才能打一场硬仗。
    “坐这边,待会儿才可以完全看清他的模样!”吃著“葱油鸡”就不知待会儿帅哥驾临她态度还硬得起来吗?
    方婉萱细嚼慢咽,今天谈不出结果可就后患无穷了。
    两人已经吃完了特餐、水果柳丁,附餐饮料也上来了。而唐逸则到了下午两点仍不见踪影。
    迟到已经是很没礼貌了,更何况让女方等。
    “那我再叫个下午茶好了!你们的下午茶有附蛋糕吗?”徐祖芸擦了擦嘴,她太久没好好大吃一顿了!所以连“葱”都吃得一干二净的。
    方婉萱正思索著如何给唐逸迎头痛击,忽然听到徐祖芸高八度的嗓音响起——“来了!他来了!万人迷来了。”徐祖芸嘴角上还沾著椰子蛋糕的碎屑,但她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眼角唇边都漾满了笑!
    唐逸一出现,女服务生立刻迎了上来,尽管已过了用餐时间。
    “没关系!我把我自己的那一份特餐给你吃!”唐逸想用餐,可是已是下午茶时间。这也不打紧,女服务生立刻忙不迭端出她自己那一份。
    “你的马尾巴绑得很有味道!”唐逸死性不改又开始赞美起女服务生。
    女服务生掩著嘴角笑,心头小鹿乱撞而去。
    方婉萱和徐祖芸都盯著唐逸瞧,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只是两个人看的“角度”不一样!
    “你的额头没有留下任何疤痕耶!”徐祖芸由衷地赞叹著。
    方婉萱目光似箭,如要穿透唐逸的心一般,只是他还有“心”吗?
    “别再跟我搞那些录音小把戏,我没空和小女生鬼混!”唐逸的语气冰冷,声音中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说徐祖芸的行为仍像个“小女生”还说得过去,但方婉萱绝不是小女生,她有著二十四岁女人的成熟与智慧。
    “东西带来了没有?”唐逸沉著嗓子。
    徐祖芸乖乖的从皮包内掏出一张支票来,这一百万可是徐爸爸准备给她的嫁妆,如今却要双手奉给唐逸。
    “底片呢?”方婉萱抢先制止徐祖芸“奉钞”的动作。
    唐逸掏出一卷底片放在桌上“它”值一百万。
    “以物易物很公平!”唐逸笑了笑,把底片推了上前。
    徐祖芸老实地把支票往前推去,但方婉萱却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抢”过底片和支票。
    她不能让唐逸的奸计得逞。唐逸岂是泛泛之辈,方婉萱只抓到徐祖芸的手,支票却连边都没碰到。
    “婉萱,给他吧!唐逸可能有急用!”徐祖芸睁大眸子,一脸的天真纯情,这是方才那位高喊著要报仇雪恨的女人吗?
    唐逸潇洒地荡著秋千,像个胜利者似的露出得意的笑。“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方婉萱叹了口气,颓然地坐了下来。
    唐逸品尝特餐的动作都别具风格,徐祖芸一直留意他的吃相。筷子怎么拿、汤匙怎么摇、饭粒怎么嚼,他连吃东西的姿势都别具品味。
    方婉萱看不下去了,真想起身而去,一个坏得不可救药,一个是天真得无药可医,她该放弃了——可是她知道自己一走,徐祖芸立刻上钩。
    有一就有二,天知道“底片”有无再加洗过。唐逸这种人渣信得过吗?逼不得已,她只好使出杀手间了。
    为了完全“封杀”唐逸,她也得违背自己的承诺,虽然她并不想这么做。
    “你要不要再叫个下午茶,我请客!”徐祖芸一定是钱太多了,可是她钱再多也多不过唐逸。唐逸用餐巾抹了抹嘴角,完全是一流的绅士风度。
    “听说你喜欢苗条女子”徐祖芸可是为了博他欢心,硬是把腰围瘦了下去。
    但这样的“苗条”是不健康的!
    唐逸不置可否,没有任何特殊反应。
    “有人为了你塑身定造,你一点也不会感动吗?”见唐逸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方婉萱的怒气又涌了上来,唐逸轻松地把玩著底片盒,真的是撇得一清二楚。
    “没关系啦!婉萱。唐逸看不上我,还有你啦!我们姐妹情深,你的就好像是我的。唐逸,咱们婉萱姑娘是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举世无双的窈窕女郎,你可别错过了!”徐祖芸内举不避亲,干脆大力促销方婉萱,深怕她滞销似的。“够了!”
    方婉萱和唐逸同时大声地喊了出来。
    徐祖芸只好暂时噤声,一张支票仍不知“主人”是谁?
    “我没空听你们这对槟榔姐妹花的枕边细语,要讨论男人回家去打电话聊个够。”
    唐逸冷嘲热讽中,把两人间的女性情谊刻意地贬损到最低。
    “你怎么知道我们都爱打电话!”徐祖芸似乎毫无察觉,反而眼睛一亮,仿佛遇到了知音。
    唐逸冷哼一声,方婉萱深蹙眉头,实在看不下去。
    “徐祖芸,我们走!唐逸,如果你不交出底片,那咱们只好报上见真章,我会揭穿你的丑陋真面目,包括你如何用不法手段捞来的钱买下整座山如果你再不知错——”方婉萱不得不下最后通牒,因为他实在欺人太甚。
    “好啊!要玩就来玩,我还可以让她摇身一变成为创刊号的封面女郎,这样够‘浪’了吧!”唐逸一副“谁怕谁”的模样!方婉萱真恨不得拿起刀叉刺进他的胸膛。
    他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感觉”
    “唐逸,我会毁了你的,你休想再做个唐逸,你马上就会变成一只被万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方婉萱很想泼一杯冰水到他脸上,偏偏已喝光了。
    女服务生过来加水,顺便打个圆场,她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方婉萱乘机把整瓶“柠檬水”抢了过来,对准唐逸——“婉萱——不可以!”
    这回徐祖芸到底又站在哪一边?
    方婉萱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住,这回是她自己踩煞车的。没用的,唐逸根本是水做的男人,能屈能伸如鱼得水,用十桶水也浇不醒他的。何必浪费这个力气呢?方婉萱颓然地放下瓶子,拿走徐祖芸手上的支票,她可不让他称心如意!
    “婉萱!没了支票我怎么办?”徐祖芸连忙追了出去,一脸的焦急。
    “先生!我帮你加水!”女服务生来来去去就是这句话!
    “不用了!我自己来,谢谢!”唐逸客气地接过水瓶,一声不响地往自己头上浇下去——唐逸甩了甩湿发,水珠由脸上一路滑下,他衣裳也湿了,沾了柠檬水的味道,他多希望可以藉此烧熄自己所有潜藏的情感。
    女服务生手足无措、一脸茫然,怎么会这样“没事!太热了,冷气不够强!”唐逸若无其事地耸耸肩,继续荡著秋千。如果人可以选择生活的时刻,他希望永远停留在国小阶段,童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也最珍贵的时刻。
    但他能“征服”未来,却无法回到过去。
    他只能往前走下去,再也回不了头了。唐逸看着对面空荡荡的秋迁,他的心纠在一块。
    谁说他没有心的,否则他不会有痛的感觉,他又爱又恨这种感觉
    徐祖芸一路追著方婉萱,后者则是一脸的铁青。
    “婉萱!破财消灾算了!”徐祖芸陪笑道。
    “不给——”方婉萱一口决定。
    “婉萱!别这样!”徐祖芸苦苦央求。
    “不给就是不给!”方婉萱铁了心。
    “婉萱!那钱可是我的耶!”徐祖芸提醒她。
    “你不是说我们姐妹情深,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方婉萱倔起脾气来可是很忸的!
    “可是,要上封面女郎的人是我啊!要不然叫唐逸剪接,把你的头接在我脖子上你看如何?”徐祖芸无厘头的话终于缓和了些僵持的气氛,方婉萱停下了脚步。
    “祖芸,就算他不再勒索你,也还有下一个受害者!”方婉萱不想再有人上他的当。她必须阻止这种事再发生下去。
    “婉萱!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没听过吗?”徐祖芸咬著下唇又发表高见,她的立场老是摇摆不定。
    方婉萱怔怔地看着过往人群发呆,为何上天让她遇见了他?
    冥冥之中,难道早已有安排,她如何去面对这一关?熙来攘往的人群,每个人都有他的路要走,也有他前去的方向。那她呢?她的方向在哪儿?她茫茫然了起来对唐逸的“爱”是在逐渐消退还是日益加深?她答不上来,她不敢去面对最真实的“自己”她害怕得想逃避。
    不一会儿,她大步走入人群中,让自己淹没在沸腾人海之中。
    方婉萱已经写好了的长篇报导,标题就叫“封杀万人迷”她用字遣词极为尖锐,一针见血下笔毫不留情。
    因为她是这样的用心良苦,唐逸在方婉萱笔下已经无所遁形。这篇报导一登出去,是会毁掉一个人的名誉的。
    方婉萱彻夜写好后,激动得辗转难眠,但她也没有勇气再修改第二次。
    她没再修改的另一个原因,是她怕自己忽地心软又心疼起唐逸,她真的不想“伤”到他。
    那一日他对她掏心挖肺的,她怎么可以把他阴暗的一面全写出来!他信任她才说,他说的太多,关于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因为那是对朋友的谈心,她怎可将之诉诸为文字利器。即使他本人同意方婉萱仍持保留态度,这是做人的“原则”问题。
    她终于还是从床上跳起,把稿子捏在手中,她交不交给报社发表呢?
    末了,她决定再给唐逸一次机会。
    方婉萱再度造访了“第三街”摄影工作室。
    “小姐,见唐先生是要预约的!”小妹见又是方婉萱,再次提醒她,但她依旧是充耳未闻地直捣虎穴。
    “唐逸!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种出来,我有话和你说!”暗房中仍然流泄著音乐声,充满了自然山水天籁之声,可是此刻她已无心去聆赏它。
    见唐逸仍不出来,她只好推门而入——暗房中仍旧只有唐逸一人,他独自关在漆黑之中。
    “唐逸!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谈!”方婉萱忍著气下最后通牒!
    她的语调原本高亢,但见得不到回音,不禁软弱!
    “唐逸,算我求你好不好!你已经如愿以偿地买了座山还不够吗?难道你要买下整座台湾岛你才甘心!”方婉萱向前几步,她摸著黑想看清楚唐逸。
    方婉萱亦步亦趋地走向前,唐逸则静静地坐在一张旋转椅上。
    他始终一言不发,而方婉萱却是苦口婆心得快急疯了。见唐逸始终没回应,方婉萱忍不住冲上前推了把椅子。旋转椅转了一圈,她这才发现唐逸是睡著了。
    他的鼻息很细微也很平稳,看来他睡得很香。
    方婉萱本想打开电灯叫醒他,但不知怎地,她想好好看清楚唐逸。她在他座位旁蹲了下来,倾听他的心跳声,因为她和他靠得好近,她强烈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男性气息,情不自禁的她用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半晌她才仰起脸站起身来。“我该不该摇醒他?”她迟疑了此刻的唐逸像个“睡美男”在叫醒他之前,她想先做一件事——偷吻他。她轻轻地弯下身子,把她的唇轻触在他的额上;那个曾经让她用相机打流血的额头。
    幸运地,额头上没有留下疤痕,就算有,她也要吻平它。
    她的吻离不开唐逸,因为吻了额,她又情不自禁地想吻他那两道浓眉,还有那排长长的眼睫毛,她在微红的灯光中探索著。不自觉地,她又吻了他挺直的鼻梁,最后,她的两片唇封住了他的唇,她吻得颤抖而小心,恐怕真的吻醒了他。
    他的唇今天特别柔软,不像上回的粗暴狂肆!
    方婉萱的身子挨得更近,她几乎整个人瘫坐在他身上。而唐逸则在“睡梦”中,任由方婉萱的吻一点一滴地落下,他以为他是在做梦,他真的这样以为别太早醒来,方婉萱祈祷著,因为唐逸醒了,她就不敢再如此胆大妄为下去。
    她甚至伸手去抚摸他厚实的胸腹,探索著他的体温,是人都有体温的,他不是水是个活生生的人;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而她却只能以这种似梦似幻的情境和他“遇见”!
    唐逸感到一双温柔的手在融化他那颗冰封已久的心,是梦吗?她那少女般的幽香蛊惑著他,他真希望时光就此停住,他可以永远不要醒来。
    他由著方婉萱的香吻在他身上游移,这正是他渴望多时的。她的唇如此柔软而诱人,令他情不自禁地做出回应,他饥渴地吸吮著,甚至咬破了对方的唇,微热的血滴印在他冰冰的脸颊上!让他不禁怀疑这一切是真的抑或是在梦中了?
    真枪实弹的热吻令他血脉贲张,他非要方婉萱不可,他想得心都揪在一块了。
    万人迷霸道地扑向方婉萱,将她推倒在地毯上。
    唐逸滚荡的唇展开了回攻,他从她的耳垂、脸颊、颈项、香肩一路吻到她白嫩的酥胸,激情而放纵地探索著方婉萱没有躲,她想躲也躲不掉,而且这是她挑起的。她闭上双眼,任由唐逸挑逗的手滑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的爱抚都令她颤抖而不自禁地呻吟出声,一阵阵的酥麻传遍她全身,她不禁微微张开双腿而热烈的回应著。
    方婉萱此刻早已衣不蔽体了,微红的脸颊、娇嗔的喘息声、完美曲线的胴体,散发的不只是诱人,简直就是致命的吸引力,唐逸激情而粗暴地进入她,汗水湿透了两人仅著的一点衣衫,当一阵阵的高潮掩过时,方婉萱忍著下体的刺痛,情不自禁地大叫了一声,似乎要渲泄出所有的疼痛,深情与不舍缓缓地一滴、二滴、一串泪水滑了下来,泪水混合著汗水,方婉萱此刻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空虚。
    满足的是,她终于得到了他不是吗?空虚的是,她往后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留住他的“心”?
    女人以“身体”来留住男人;只能留住“一段”时间的她叹了口气,将脸颊深埋在他的胸膛上,此刻的唐逸已筋疲力心尽再度进入梦乡了,只是他知道这一切吗?
    她瞥见地毯上的一抹红渍,她咬紧下唇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后悔。“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她喃喃地念著,不由得痴了。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她已经沐浴完、穿好了衣裳,而唐逸仍是似梦非梦的。一卷底片从他口袋中掉出来,这是祖芸那卷吗?她没把握是否就是这卷,但也只能这样了!她站起身走到门边就让他再睡下去吧!
    方婉萱打开门,轻轻地带了上,她靠在门板上深吸了口气。她不想让小妹看出异状,定了定心神,整好衣襟,大步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唐逸这才爆发地苏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光著身子躺在地毯上,头疼得欲裂,他打开灯要穿回衣裳,他的目光扫过地毯——“不——”他惊呼了出来。
    地毯上有著血迹,绿色地毯上一抹鲜血的血渍仿佛正向他招告著方才激情与温存的记忆。
    怎会这样?他呆若木鸡地大喊了起来。
    “婉萱——你在哪里?”唐逸痛楚地嘶吼著,整个心如被掏空般地震惊。
    小妹听到唐逸的吼声赶了起来,她登时满脸通红——因为唐逸全身赤裸,他尚未穿回他的衣裳。唐逸却激动得双手扭住小妹。
    “快说!方小姐是不是来过?”
    他扭痛了小妹,小妹痛得讲不出话来,只好用点头表示。唐逸这才颓然地放开了他的手,整个人如虚脱似地跌坐在地毯上,爱怜地伸手去触摸这“落红”
    方婉萱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而他能给她什么?唐逸回想方才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婉萱——”他抱住自己的头,发了疯似的冲出去。
    方婉萱拿著以“身体”换回的底片,寻找徐祖芸的“踪影”可是她失望了。
    因为她拿到的根本不是徐祖芸的清凉照。
    这个唐逸从头到尾都在骗人,他根本不想交出真正的底片来。
    罢了!罢了!
    方婉萱叹了口气,放下底片来,这是一卷关于“日出”的底片。
    日出,是“永和山”的日出吗?方婉萱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如今的方婉萱已懂得摄影技巧,但冲片仍不行。她找上摄影师小吴,要他帮忙把底片洗出来,她想看“日出”;属于唐逸的“日出”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小吴拍了拍胸脯。
    这一期“浪”的创刊号出来了,里面彻头彻尾没有徐祖芸。
    徐祖芸把整本“浪”翻完,确定自己不在里头,高兴得又叫又跳的,可一会儿又见她挑三拣四起来。
    “这种平板身材比我差得多了,也敢出来亮相!”徐祖芸又啧啧出声挑剔著。
    方婉萱松了口气,总算心头一块大石落了下来。
    “唐逸果然守信用——”徐祖芸又喜滋滋地夸奖起他来。
    “你说什么?”方婉萱没想到徐祖芸果真还是付了钱。
    “唐逸要我把钱汇入他指定的帐户里!我不敢告诉你,反正现在都没事了!他是个重信用的男人。”徐祖芸还当着方婉萱的面掏出一卷底片来。
    这一卷才是她的“写真”她端详著这卷闹事的底片,不禁娇嗔起来:“如果重拍的话,我可以拍得更好。”徐姐居然没有烧毁底片,而且还要珍藏做纪念,这女人上一次当还没学乖吗?
    方婉萱一把要抢过底片毁了它,徐祖芸才不依呢!两个女人拉拉扯扯扭成一团,谁也不肯相让。
    “婉萱!你嫉妒我,因为唐逸没拍你——”她口不择言了起来。
    “祖芸,你听好。那是因为我不是富家女,我没钱让他勒索!”
    “方婉萱!我们绝交!”徐祖芸怒不可遏。
    “徐祖芸!随你的便——”方婉萱也不甘示弱。
    两个女人热战之后打起了冷战,全拜唐逸这个“祸水”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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